第(1/3)页 郑刚把自己关在房中,只是说要独自静一静,让老婆沈红先回娘家去住几天,这几天不要再来管他。 沈红作为地道农村妇女,虽说文化不是很高,可心肠终究不是绝情之人。 起初。 沈红不愿去娘家,但最后郑刚以死相逼,才将她逼走。 他们的一对儿女,都在十几里外中学读书,不到周六周日不会回来。 现在。 今日星期三,家里,只剩下郑刚一人。 沈红一把鼻涕一把泪,已经出了村子,要回娘家,需要翻过两座山,经过七里路。 她知道老公郑刚是在为她着想,不想让她看见他痛苦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痛。 太阳渐西,不久来到山尖,斜阳金灿。 郑家村。 这是一个仅有八百人的小村子,村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是一层小平房,街道两侧绿树成行,显得此村格外优美。 靠村后倒数第三排第八户,这是一栋三间平房,院子里养着鸡鸭鹅样的家畜,没错,这便是郑刚家。 最后一缕斜阳没入山中之后,天色昏沉下来,郑刚缓缓打开房门,从室内地板上爬了出来。 房间里灯泡照耀下,他满脸苍白无学,两条小腿已经完全肿胀成大腿粗,再也无法走路。 他爬呀爬,爬呀爬,从室内爬到院落里靠西南角的农具棚子底下,距离有十米左右,足足爬了五分多钟。 郑刚每爬一下,双小腿都会传来锥心之痛,仿佛小腿要爆裂开来似得。 这种痛,是生不如死的痛,小腿血液不通,那种难受的感觉,不是亲身经历者,根本无法体会。 搁在平常,哪怕一个人手上划破一条口子,都会促使整个人连续数天精神不振,手上动也不敢动。 手上划破口子,和郑刚眼下小腿的程度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何为痛苦?何为煎熬? 郑刚此刻就是在煎熬。 他来到放置农具的棚子底下,找到一个锯子,此锯子挂在两米高的地方一个铁钉上。 虽说锯子不大,只有不到一米长,上面还生满了铁锈,可这不是重点,待会用火烧一下消消毒就行。 问题是,郑刚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很难拿到锯子。 他爬了几爬,一次次重重摔在地上,悲愤与绝望将他弥漫。 就在这时,夜空中传来一声霹雳,接着倾盆大雨哗啦啦从天而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