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机会来了,挽秋。” 她放下账册,轻声问道: “知道是哪几位大人吗?” “听说是户部的周侍郎他们,都是二老爷年少时的同窗,如今在朝堂上也都有些分量。”挽秋回道。 阮如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随即对挽秋说: “去把我前些日子做的那几样精致点心取出来,装在食盒里。既然是小叔叔的友人小聚,我这个做侄媳妇的,理应去表表心意,尽些礼数。” 挽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起身告退。 阮如玉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熟悉的黄花梨木妆奁。 妆奁底层躺着一支玉簪,玉质温润如凝脂,簪头精雕细琢着一朵傲然绽放的梅花。 花瓣层叠,细腻逼真,花蕊处恰到好处地嵌着一颗浑圆莹亮的珍珠,光华内敛,价值不菲。 那是孟书行送给她的最漂亮的玉簪,也是他送过的最得她曾经欢心的一支。 冰凉的指尖拂过簪上的珍珠,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孟淮止的避风小筑外廊摆开了小宴。 没有丝竹乱耳,只有三个身着便服的男子围坐桌前把酒言欢,那两位都是他年少时的同窗旧友,如今虽各在朝堂任职,私下里仍以兄弟相称。 几杯酒下肚,一个身着红衣锦袍的高大男子放下酒杯,他眼神锐利,语气凝重地说道: “淮止,近日朝中风向有些微妙啊。二皇子频频出入御书房,六皇子那边却安静得反常。” 他对面,一位身着宝蓝色祥云纹杭绸直裰、手持一串紫檀佛珠的清瘦男子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珠子: “树大招风。淮止如今你虽在孝,可圣眷正浓,盯着你的不少。” 孟淮止执起青玉酒壶,为众人徐徐添酒,声音低沉道: “二位兄长有心了。立储之事,陛下自有圣断。” 那周侍郎接口道: “话虽如此,可如今二皇子与六皇子势同水火,朝中官员难免要有所选择……” 几人正低声讨论着朝中局势,忽见回廊尽头,一道窈窕身影提着食盒袅袅而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这场敏感的谈话。 阮如玉一身浅粉色素罗裙,在灯烛与暮色的交融下,宛如一支初绽的芙蕖,清新夺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