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阮如玉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与笃定: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僵太久的。我们且等着便是。” 孟淮止快步回到书房,胸中那股郁结之气仍未消散。 窗边的棋案依旧维持着昨日的模样,黑白棋子静静地散落在棋盘上,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方才的失态。 他在案前坐下,指尖无意识地叩着紫檀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日光正好,却照得他心头愈发烦乱。 “竹生。” 他朝外唤了一声,声音比平日低沉了几分。 竹生应声而入,垂手侍立: “大人。” 孟淮止目光扫过窗外,停顿片刻,方才开口: “往后阮氏若再来,就说我在处理公务,不便见客。” 竹生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应道: “是。” 竹生退下后,书房内重归寂静。 孟淮止起身走到棋案前,看着那盘未完的棋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他伸手拂乱棋盘,棋子哗啦作响,玉石相击之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日光渐渐西斜,在他身侧投下长长的影子。他负手立在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竹影,许久未动。 孟淮止的冷落像一层薄冰,迅速在府中蔓延开来。 而李氏本就对这个儿媳心存芥蒂。 见最近孟淮止对她也态度疏离,便也没了顾忌,借着“立规矩”的由头,对阮如玉百般刁难。 每日卯时刚过,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李氏便让人来唤阮如玉去正厅伺候。 暑气蒸腾,她立在日头暴晒的廊下,额角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浸湿了衣裳。 进了内室,檀香的烟气混着暑气扑面而来,也闷得人喘不过气。 阮如玉垂首立在李氏身后,小心翼翼地为其捶背揉肩。力道稍重便是不敬,稍轻便是敷衍,稍缓便是懈怠。 不过半个时辰,她的手臂便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后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这日晌午,她正强撑着为李氏布菜,眼前忽然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