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将阮如玉从头到脚细细审视了一番,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摆了摆手命人备车。 马车缓缓驶离孟府,阮如玉掀起车帘一角,望着街景飞逝,若有所思。 镇国公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朱漆大门洞开,门前两尊石狮威严矗立。 曲水回廊间摆满了各色名菊,粉靥金钩、瑶台玉凤,层层叠叠开得正盛。 宴会宾客云集,贵妇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珠翠环绕,笑语盈盈。 李氏一进场便与几位相熟的老夫人热络寒暄,却将阮如玉独自晾在一旁。不多时,她忽然提高声调,朝阮如玉招了招手: “如玉,快过来给各位夫人见礼。” 阮如玉缓步上前,依礼问安。 镇国公家的老夫人打量着她,笑道: “这便是你儿媳?果然好模样。” 这时,一位身着遍地织金锦裙的夫人轻摇团扇,语带讥诮: “听闻这位少夫人的夫君在世时便不甚孝顺,如今守了寡,更是连婆母病了都不肯侍疾。前些日子为了圆谎,竟还劳动孟尚书亲自为她开脱。” 另一位头戴珍珠抹额的夫人立即附和: “可不是嘛,瞧着也不是什么出身名门的样子,妖妖娆娆的,不知孟老夫人怎么肯带她出来。” 这些刺耳的话语清晰传来,阮如玉却恍若未闻,只垂眸轻抚腕间玉镯,神色淡然。 老夫人见状,非但没有制止,反而笑着对众人说: “我这儿媳性子腼腆,不太会说话,各位多担待。” 阮如玉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衣袖,心中嗤笑。 李氏这话看似维护,实则坐实了她“上不得台面”的名声。 她目光柔柔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氏身上,声音清越: “母亲常教导,孟家最重礼数。媳妇愚钝,守孝期间更不敢有半分逾矩。” 李氏脸色微沉,正要再说什么,忽见阮如玉身形微晃,脸色倏地发白。她连忙以袖掩口,轻咳两声,声音带着几分虚弱: “许是近日为夫君抄经熬夜,有些头晕。母亲恕罪,容媳妇稍坐片刻。” 说罢,她微微踉跄,恰好扶住身旁的菊花架。 这一下,倒显得方才咄咄逼人的李氏与几位夫人很是不近人情。 阮如玉正欲欠身离去,忽见一道玄色绣金线的身影裹着酒气逼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