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是她们主仆二人早已形成的默契,也是她敢于行此险招的底气。 素绢襦裙吸饱了水,沉重地向下拉扯着她。 恍惚间,她看见岸边人影幢幢,惊呼声此起彼伏,却无人下水,李氏站在廊下,脸上竟带着隔岸观火的漠然。 孟淮止刚走到假山的拐角,就听闻“扑通”一声落水声。 他本是在园中随意踱步,目光下意识被水花吸引。抬头便看见阮如玉在水中挣扎的身影,素色衣裙在水里散开,像一朵被打湿的白莲。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已跃入池中。 冰冷的池水浸透衣袍,他却无暇顾及,只迅速游向那个逐渐下沉的身影。 他此刻脑中全无复杂的算计,唯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不能让她出事。 他用力将她拉到近前,手臂精准地箍住那纤细的腰肢。 软,惊奇的软。 一种陌生的、近乎滚烫的异样感猝然窜上他的臂膀,直抵心尖,让他呼吸为之一窒。 他猛地发力,将人牢牢托出水面。 她不住地呛咳着,冰凉的水珠随着她的咳嗽溅在他衣襟、下颌,甚至唇边,带着池水的微腥和她身上极淡的、已被水汽浸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冷香。 阮如玉浑身湿透,单薄的夏衣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青涩却柔美的曲线,此刻在他怀中轻颤,脆弱得如同被风雨打湿的白蝶,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碎掉。 在他宽阔胸膛的对比下,她显得那般娇小无助,完全依附于他的力量。 就在她被全然揽入那坚实怀抱的刹那,孟淮止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一种超乎掌控的、突兀的悸动。 “孟大人?” 岸边有人惊呼,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孟淮止没看任何人,先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瑟瑟发抖的阮如玉,然后他目光骤然锁定在一旁脸色发白的赵珩,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赵珩!孟家的人你也敢动?光天化日之下对妇人行不轨,你赵家的教养就是如此不堪?” 赵珩被他的气势震慑,踉跄着后退半步,酒意醒了大半,结结巴巴地辩解: “我、我只是与阮夫人玩笑……” “玩笑?” 孟淮止上前一步,周身的寒气让周围的宾客都下意识后退, “把人逼得落水也算玩笑?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出了半分差错,你赵家担待得起吗?” 他眼神凌厉如刀,扫过赵珩腰间的玉佩, “你祖父当年在朝为官,最看重礼法纲常,如今却教出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子孙,真是辱没门楣!” 孟淮止的一番话斥得赵珩面红耳赤,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连头都不敢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