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阮如玉垂眸沉吟,这份礼既不显过分贵重,又足够别致。 她正要开口,目光却被角落里另一件物事吸引 ——那是一枚青玉印章,色泽沉静,雕着简洁的竹纹,倒有几分像某人的品味。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将玉兔轻轻放回原处。 “包起来吧。” 她声音轻柔, 掌柜的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将玉兔装进锦盒。就在这当口,阮如玉状似无意地踱到那枚青玉印章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印身。 “这印章……” 她声音轻柔,“倒是雅致。” 掌柜的抬眼看了看,笑道: “娘子慧眼,这是上好的青玉料子,雕的岁寒三友,最是清贵不过。” 阮如玉垂眸细看,只见印章通体莹润,竹纹刻得疏朗有致,确是一方好印。 她想起孟淮止书房里那方常用的寿山镇纸,色泽深沉,与这青玉的温润倒是相映成趣。 “一并包起来吧。” 她轻声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就在掌柜躬身应下时,身旁忽地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 “夫人可是喜欢这类玉印?那边博古架上还有几枚和田玉的,质地更佳,夫人可要一看?” 阮如玉闻声,侧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烟青色锦袍、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近旁,面含微笑,正看着她。 那公子上前一步,风度翩翩地拱手: “可是阮夫人?在下沈砚之,家父供职翰林院。昔年与书行兄颇有往来,惊闻噩耗,心下甚憾,还请夫人节哀。” 阮如玉心中微微一怔,没料到会在此处遇到孟书行的旧识。 她迅速收敛了方才片刻的松弛,脸上重新浮现那抹熟悉的、恰到好处的哀戚,微微屈膝还礼: “原来是沈公子。多谢公子挂怀。” 她声音低柔,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怯生生。 沈砚之见她如此,目光更亮,语气愈发殷勤: “阮夫人是要挑选礼物?这瑞玉阁的掌柜与在下相熟,不若由在下为夫人引荐一二,也算全了与书行兄往日的情谊。” 阮如玉本想婉拒,但转念一想,与此人稍作周旋,或许日后另有他用也未可知。 她垂下眼帘,显出几分犹豫与为难: “这……怎好劳烦沈公子……” “少夫人言重了,何来劳烦之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