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起来,今早刚看到令高足的考评。” 孟淮止语气轻描淡写, “年轻人锐气太盛,还需多历练几年。” 沈翰林面色骤变,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孟淮止又翻开另一本奏折: “还有令侄在漕运上的差事……” 他微微蹙眉, “近来似乎也有些不太妥当。” “下官明白!今日回去定严加管教!” 沈翰林急忙打断,声音发颤: “从即刻起,那逆子便闭门思过,绝不再踏出府门半步!” 孟淮止这才合上奏折,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沈大人果然深明大义,教子有方。” 沈翰林几乎是踉跄着离开,直到穿过三重宫门,被冷风一吹,才惊觉后背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浸透,凉意直透肌理。 他不敢稍作停留,匆匆登上候在宫门外的轿子,连声催促轿夫速速回府。 轿子终于在沈府门前稳稳落下。 不等管家堆着笑脸上前伺候,沈翰林已一把掀开轿帘,步履带风地径直向内走去,那张铁青的面色吓得门前小厮纷纷垂首避让。 “那个逆子在哪?!” “公子在、在书房……” 沈翰林径直冲向书房,一脚踹开房门。 沈砚之正悠闲地临帖,见父亲这般模样,惊得笔都掉了。 “爹?” “跪下!” 沈翰林抓起案上的镇纸狠狠砸过去。沈砚之慌忙躲开,镇纸砸在博古架上,碎了一件前朝瓷瓶。 “你竟敢去招惹孟府的人!还邀寡居的少夫人游园?谁给你的胆子!” 沈砚之强自镇定: “儿子只是念及与书行的同窗之谊……” “放屁!” 沈翰林气得浑身发抖, “孟淮止今日在值房,就差没明说要断了我们沈家的仕途!你可知他手里握着多少人的前程?” 他一把揪起儿子的衣领: “你那个在考功司的师兄,你的堂兄在漕运的差事,今日全都悬在了刀尖上!就因为你不知死活地去招惹那个寡妇!” 沈砚之这才慌了神:“儿子不知……” “现在知道了?” 沈翰林狠狠将他推开, “即刻起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家门半步!” “父亲!” 沈砚之终于慌了, “儿子知错了……” “晚了!” 沈翰林朝门外厉声喝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