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整日吵吵吵的,令人头痛。 卫婵只当历练,硬生生忍了个把月。直到有一日在茶摊歇息时,她听旁边桌的客人说,此处离楚国只有七十里了。 兴许是心里的雀跃太明显,陆青升幽幽道:“……朝夕相处一月有余,竟如此盼着与我分开,真是薄情。” 卫婵面上淡然,抿了口茶:“少装,你不盼着和我分开,早日回去过你的潇洒日子吗?” “……我哪里有潇洒日子?我从前的日子,可谓艰难困苦,水深火热。” “我还没见过谁过得艰难困苦,却如此挑三拣四的。” “……” 陆青升接不上来,索性承认:“你说得对,我确实有些小钱……可人各有困境,有钱未必潇洒。” “是么?”茶碗见底,卫婵将三个铜板放在桌上,拎着剑起身,“那你的困境是什么?” “……你又试探我。” “这是关心你。” “骗人,你的心思,我听得见。” “哦……是吗?” 卫婵脸不红心不跳,翻身上马,甩开垂落襟前的长发,从容道:“你将你的故事编造得更合理些,我便不会猜疑了。” 陆青升不服:“我哪里不合理?” “说不上来,但你很假,有时候的你不像你。” “……” 这话说完,接下来的路途中,陆青升都没再出声。 卫婵乐得清静,也没搭理他,一路快马加鞭,赶在天黑前,进了楚国辖内的舜阳城。 楚国一共三城,舜阳城居于最南,其西北角有一城名为奉阳,东北角有另外一城,名为景阳。 其中,景阳城是楚国的主城,也是楚王宫所在之处。 进舜阳城查验行李的时候,卫婵顺口问了问守城的士卒:“此处去景阳城,约莫要几日?” 那小卒看了看她的马,回道:“若以此马前去,最多两个时辰。” 本是很认真负责的回答,但不知怎的,陆青升却冷不丁地嘲讽道:“还真是仆如其主……谄媚圆滑,滴水不漏。” 卫婵收回包裹,不明就里:“不过是寻常问答,何来谄媚一说?” “我说谄媚就是谄媚。” “……” 神经。 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无理取闹,卫婵懒得计较,没理会他。 陆青升却不依不饶:“我听得见。” “……听得见就听得见,听得见又如何?” “我骂他又不关你的事,你为何骂我?” 卫婵无语,用他的话呛他:“我想骂你就骂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