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府中张灯结彩的喧闹已然沉寂,唯余满目朱红缀满庭廊。 本该陪伴新妇的谢云渡,一早便褪去吉服,独居于离主院极远的一处偏院。 若不是今晚闹这么一出,他怕是不会轻易出这个地方去见沈清辞。 长舟看到谢云渡踏入院门,忙迎上去,“侯爷。” 谢云渡蹙眉望向早已熄灯的书房,声音冷淡,“太子走了?” “是。”长舟回应,“不过太子殿下临走前,说留了件东西给您。” 他顿了顿,低声补充:“在书房。属下未敢过目,只等您亲阅。” 谢云渡没有说话,仿佛早有预料般。 他折身便朝左侧偏房走去,衣袂带起一阵微凉的夜风。 长舟屏息跟上,悄悄抬眼,只瞥见主子紧抿的唇线和半边冷硬的侧脸上,凝着一层显而易见的阴郁。 此前,谢云渡和太子本在书房商议要事,可荷花池那边突然传来新娘沈清辞跳水自尽的事。 太子不便插手家事,只得留下。 谢云渡将长舟留在书房陪同太子,自己匆匆离去。 可太子只等了一炷香时间,临走时对长舟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便离开了。 太子负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唇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罢了,看来今夜是等不到了。你家主子……自有‘要事’在身。” 那句“要事”被说得意味深长。 长舟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会意,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他真恨自己这一点就通的脑子! 连他也以为主子不会再回这冷僻小院了,正准备通知贴身丫鬟皎月回去休息,谁知道前脚刚要走,主子就回来了。 貌似这脸色还不太好? 长舟不敢多问,赶紧进屋点燃烛火。 光随之亮满整个房间。 谢云渡进门便解衣带,动作间透着不同往日的躁意。 长舟这才注意到,主子不久前刚换上的常服,前襟不知何时湿了一片,腰间束带亦被扯得松散。 他面色沉郁,解衣的动作里带着罕见的烦乱。 谢云渡将沾染污秽的衣袍掷出,仿佛剥离了一件令人作呕的累赘。 长舟手忙脚乱接住,那湿濡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这……” “天爷!”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拿您的衣裳擦鼻涕眼泪?”长舟忍不住抱打不平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