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盏跳动着昏黄火苗的煤油灯,在炕桌上“滋滋”地响着。 徐军低着头,神情专注。 他左手稳稳地捏着那根笔直的箭杆,右手的砍柴刀刀尖在他【匠】精通的掌控下,稳如手术刀。 木屑纷飞,两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字,渐渐在箭杆尾部成型—— 左边是徐,右边是兰。 他刻得很慢,很用力,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刻进骨子里。 李兰香哼着小曲儿,端着洗干净的碗筷从灶房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炕桌上的“杰作”。 她“哎呀”一声,放下碗筷,凑了过去,脸颊红扑扑的(被酒气熏的,也是兴奋的)。 “军哥……你这是……刻俺们的名儿?” 她伸出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个兰字,只觉得那刻痕比火烧还烫。 “嗯。” 徐军拿起那支箭,对着灯光看了看,“这是咱家的家伙事儿,总得有个戳儿(印记)。” 他没说的是,【狩】精通的他知道,在山里,箭矢就是猎人的“名片”,刻上自己的印记,既是宣告主权,也是一种自信。 “那……那你咋不刻个‘军’字?” 李兰香小声嘟囔。 “徐不就是我?” 徐军笑了,他拿起另一支“三棱箭”,递给她,“来,你那半边,你来刻。” “俺?” 李兰香吓得连连摆手,“俺哪会啊!俺手笨,别给你把好箭给刻坏了!” “坏不了。” 徐军把砍柴刀塞进她手里,“我教你。” 他从身后环住妻子,握住她那只抓着刀的手,【八极拳】精通带来的沉稳劲力,顺着她的手臂传了过去。 “别抖。稳住神儿,一笔一划,就像‘绗’棉袄一样。” 李兰香被丈夫圈在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浓烈的汗味和酒气,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哪里还握得住刀。 “军哥……俺……俺不行……” “你行。” 徐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握着她的手,刀尖在那坚硬的箭杆上,缓缓地刻下了第一笔……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徐军神清气爽地爬了起来。 昨晚那顿“庆功酒”,不光是“买”了人心,更是给他自己“回了血”。 【八极拳】精通的他,一觉醒来,昨天“火烧石龙”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 李兰香也起来了,她正蹲在灶房门口,仔仔细细地绗着那件藏蓝色的新棉袄。 她熬了一宿,两个袖子已经绗好了,那针脚,又密又匀,比供销社卖的都板正。 “不多睡会儿?”徐军心疼地把她拉起来。 “睡够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