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色擦黑,寒鸦归巢。 徐军背着那个沉甸甸的背篓,踩着那一地的枯叶,推开了老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柴门。 “军哥!” 李兰香正在院子里收晾晒的干菜,一见徐军回来,急忙迎了上去,一边帮他卸背篓,一边心疼地去拍打他身上的土和草屑。 “咋才回来?饭都热了两遍了。没遇着啥险事吧?” “没事,就是去背阴坡转了转。” 徐军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只有猎人才懂的丰收喜悦。他神神秘秘地把背篓上面的草药拨开,露出了底下用苔藓细细包裹着的一坨土疙瘩。 “这是啥?” 李兰香凑着昏暗的天光,好奇地瞅了瞅,“看着像……大姜?” “这可比姜金贵多了。” 徐军把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捧出来,进了屋,放在油灯下。 只见那根茎肥厚,节节如连珠,顶端还带着几个圆润的疤痕,形似鸡头。 “这是鸡头黄精!而且是姜形的老货!” 徐军指着那密密麻麻的节,“一年长一节,这一块,少说得有五十年火候!这是补气的圣药,比那小野参也不差啥!” 李兰香虽不懂药,但一看丈夫那眼神,就知道这又是换回大瓦房门窗的宝贝。 “这……能值多少钱?” 她小声问,眼里闪着希冀的光。 “明天去问问老白就知道了。” 徐军洗了把脸,坐在炕头,“有了它,咱那细木料的钱,还有给鲁师傅他们买烟买酒的钱,就都有了。” 这一晚,徐军睡得很踏实。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几根看似不起眼的土疙瘩,将在明天的百草堂,掀起多大的波澜。 …… 次日,上午 9:00。 永安镇,百草堂药铺。 百草堂里,药香扑鼻。 老白正戴着老花镜,拿着个小铜秤,给一位老太太抓药。 “白大夫,您给多称点甘草呗,家里孙子咳嗽。”老太太絮絮叨叨。 “大娘,药是治病的,不是当糖吃的,多了反而上火。”老白虽然嘴上硬,手底下却还是悄悄把秤杆往高了翘了翘。 “白师傅,忙着呢?” 徐军掀开厚重的棉门帘,带着一股子深秋的寒气走了进来。 “呦!徐小子!” 老白一见是徐军,眼睛立刻从老花镜上方露了出来,嘴角忍不住上扬,“咋样?今儿个是来送野味,还是来还愿的?” 上次徐军送的燎鹿肝,让他回味了好几天。 “今儿个不送肉,送点素的。” 徐军笑着把背篓放在柜台上,也不废话,直接解开包袱皮,露出了那几根还带着新鲜泥土气息的鸡头黄精。 老白的漫不经心,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僵住了。 他猛地摘下眼镜,凑近了,鼻子几乎贴到了黄精上,使劲嗅了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