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别胡思乱想。”年长的士兵打断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沉重,“队长是为了守护奥赫玛的民众而战死的。他的死是光荣的,不容假设。” 他顿了顿,转而问道,“不说这个了,换岗之后……一起去看看小吉尔娜?” 年轻人的表情明亮起来:“当然!我打算买把小花铲给她带去。你猜怎么着?今天早上,那小丫头还得意洋洋地跟我炫耀,说她用她父亲那只旧水杯,种出了一朵花——要我说,哪是她突然开了窍,分明是之前那场‘金雨’的功劳……” “别这么说,”年长的士兵轻轻摇头,嘴角却泛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若不是她满心希望地种下种子,队长的水杯里也开不出那样好看的花……” 他们不再说话,重新挺直了脊背,恢复了哨兵应有的沉默姿态。 他们的目光再次锐利地扫过街道残破的轮廓,手中的武器握得沉稳。 风依然冷冽,天际依旧阴沉,可是某种微弱却坚定的信念,已悄然扎根于他们心底。 那并非来自宏大的宣告或激昂的演讲。 而是来自八个钟头的安宁,来自一个女孩用旧铜杯种出的花,来自一句“换岗之后”的约定。 一种名为“希望”的种子,已在坚硬的土壤里悄然萌发。 人们虽然依旧疲惫,却已经开始相信,明天,或许真的会更好。 …… 高台之上,风仿佛也在此处凝滞。 巨大的黎明机器沉默地矗立于平台的尽头。 在无数道自奥赫玛各处投来的掺杂着恐惧、期盼、怀疑、乃至疯狂的目光中。 白默登上了机器前方最高的悬台。 他站定,身形在巨大的机器衬托下显得异常挺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