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榆落下一子,眼底却带着深思。 方才闻人汐月那副模样实在蹊跷——那不是寻常的冷淡疏离,而是某种近乎空洞的平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空,只剩下纯粹的漠然。 这种状态极难伪装,若非心死如灰,便是…… 他执棋的指尖微微收紧。 是她终于看透了什么?还是有人与她说了什么? 而今日这般直白地索要修炼之法,是她精心设计的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线? 还是说之前她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都是一种别样的伪装? 聪明人总是习惯多想一层,白榆细细复盘着她每个眼神每个动作,试图从那些细微处拼凑出真相。 止渊执黑子落下,发出清脆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心不静,棋必乱。”止渊淡淡道。 白榆轻笑摇头,目光扫向内室方向。 而他的自然想不到那根本不是什么高深的演技,只是一个被物理折磨到生无可恋的理科生最真实的反应。 就在裴熙也凑过来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危险的气息突然从门外传来,三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那气息冰冷而强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直冲赵溪岳的房间而去! 白榆和止渊几乎同时站起身,裴熙更是唰地一下站得笔直,手中的灵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他们赶到时,就看闻人清和面色阴沉的可怕,正将昏迷的赵溪岳打横抱起。 少女脸色惨白,唇瓣被咬得血肉模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家主。”白榆躬身行礼。 闻人清和冰冷的视线扫过三人,最后落在赵溪岳痛苦的脸上,眼神阴鸷。 “擅作主张。” 他留下这四个字,抱着赵溪岳转身离去。 待那道恐怖气息消失,裴熙才夸张地拍拍胸口:“哎呀呀,咱们这位家主可真关心月月,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赶过来了?真是半点苦头都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女儿吃呢。” 白榆轻轻摇头,眼底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惋惜,止渊依旧沉默,只是目光在赵溪岳方才蜷缩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屋子的主人不在,他们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三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离开。 …… 赵溪岳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