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见吕布这话,韩馥非但没有放松,宽大袖袍中的手掌反而抖得更加厉害了! “这是要逼迫我让出冀州牧的位子了!”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韩馥脑中炸开,无尽的悲凉瞬间淹没了他。 但在这绝望中,竟又生出一丝洞悉世情的嘲讽。 是了,逼迫自己交出冀州牧职位这种事,自然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说。 吕布也是要脸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当做所有人的面去做。 一念至此。韩馥强忍着万念俱灰的悲怆,对侍从挥了挥手,声音沙哑: “都退下,闭门。” 眼见最后一个侍女离开,把大厅门关上,韩馥身体里最后一丝心气仿佛也被抽空,他颓然地朝着吕布拱了拱手: “现在厅内只留您和我了,温侯请讲吧,馥…承受得住。” 吕布看着依旧战战兢兢的韩馥,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书房内几乎凝固的空气:“韩文节,你这冀州牧的官位...” 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的前奏,韩馥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抢着喊道:“馥明白!在下这就命人将冀州牧官印、绶带,连同府库账册一并送来温侯府上!” 他语速极快,生怕慢了一瞬就会改变命运,成为戟下亡魂! 说罢,韩馥立刻想要去唤人。 “且慢!”吕布的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几分诧异,“韩使君,你就算猜到我来找你是为什么,但未免也有些太心急了。” “等到了长安任职,堂堂三公之一,位高权重,百官表率,多少装装样子,不然朝中群臣该议论我吕布任人唯亲了。” 韩馥脑子里那句盘旋了无数遍的“只求温侯恩准馥告老还乡,保全家中子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僵在原地,缓缓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未散的恐惧与新生的茫然,像个听不懂方言的稚童,讷讷地问: “三...三公?温侯说的是...什么三公?” 吕布见他这副模样,接着开口:“当然是太尉、司空、司徒三公了。” “韩使君忠君爱国,治理冀州多年,民生安定,后又倾力辅佐我平定河北,论功,自然要赏。” “正好原司空张温去世后,此位一直空缺。以文节之功勋、德行,正堪此任!” 他顿了顿,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已与家父书信商议妥当,定下此事了,以韩使君的性格,大概也不会拒绝对吧?” “当然,既然要入朝为司空,这冀州牧的职位,自然不能再兼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