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手里拿着一份更正式的文件,脸上带着一种公式化的、近乎虚伪的平静。 “兮小姐,”林岚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宬先生让我转告你。关于夏夫人墓地的事…他很遗憾。希望你节哀,保重身体。” 她将那份文件放在小桌上,推了过来,“这是警方出具的最终情况说明副本。你有知情权。” 她的目光扫过兮浅手中攥着的、被她用力捏得变形的报纸,“至于那份遗书,完全是别有用心之人捏造的诽谤。宬先生已委托顶级专家进行反击鉴定,很快就会澄清。他希望你安心休养,不要被外界干扰影响康复。” 已无遗骸留存的最终报告。 对遗书指控的轻蔑否认。 暗示她需要康复。 宬年的“安抚”,一字一句都像冰冷的刀刃,精准地削割着兮浅残存的理智。 “出去。”兮浅的声音很低,却像紧绷的钢丝,带着即将断裂的危险。 林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不稳定的物品:“我只是传达宬先生的意思。你看起来需要休息。”她转身离开,反手锁门。 门锁落下的声音格外清晰。 房间里只剩下兮浅粗重压抑的呼吸,和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 走。立刻走。 宬年刚派人来“安抚”,他此刻很可能不在疗养院附近。这是唯一的窗口。 她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情绪,冷静观察。门锁死。窗栏焊死。唯一通道在门口。门外二十四小时双岗保镖,林岚和护工不定时巡查。 脚步声。是负责打扫她隔壁区域的女佣!一个体型微胖、神情有些畏缩的中年女人。 她端着水盆和抹布,低着头,正慢吞吞地擦拭走廊窗台。每天例行公事,时间固定。 机会。 兮浅深吸一口气,猛地扑到门边,用拳头和身体撞击厚重的门板,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呃…痛…我的头…好痛…药…” 声音痛苦而断续。 走廊里的女佣吓了一跳,停下动作,犹豫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药…给我药…”兮浅的声音更加微弱,带着喘息。 女佣脸上露出为难和一丝害怕。她记得林主管的叮嘱,这位病人情况特殊。万一出事…… 她迟疑地掏出通用门禁卡,小声嘀咕:“你…你怎么了?别撞门…” “咔哒。”门锁解开一条缝。 就在门缝开启的刹那! 兮浅积蓄已久的力量爆发了。 她如同扑食的猎豹,猛地拉开门! 在女佣惊愕抬头的瞬间,抓起门边矮柜上一个沉重的装饰品,用尽全力,精准地砸向女佣的后颈! “砰。”一声闷响。 女佣身体一软,无声地瘫倒在地,水盆哐当摔落,水漫了一地。 没有停顿。 兮浅飞快扒下女佣的外套和帽子,套在自己身上。 帽子拉低,遮住眉眼。 抓起女佣掉落的门禁卡,侧身闪出房门,反手轻轻带上门。 走廊寂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