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曹……曹总管?”上官拨弦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发……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奴婢刚才不小心绊了一下……” 曹总管三角眼锐利如刀,猛地扫向棺椁下方——那里只有一点被衣袖拂过的模糊痕迹和一些散乱的灰尘,哪有什么诡异的白色符号? 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阴沉地在上官拨弦和棺椁之间来回扫视。 “你刚才在这里做什么?”他厉声质问,一步上前,几乎要踩到上官拨弦。 上官拨弦吓得往后一缩,眼泪掉得更凶,语无伦次:“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就是守着……刚才好像听到有响声,吓坏了……过来看看……就不小心摔倒了……呜呜……钱嬷嬷是不是……是不是不安生啊……” 她越说越怕,竟低声啜泣起来,将一个胆小怯懦、自己吓自己的小婢女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曹总管死死盯着她,又狐疑地环视整个灵堂,确实再无任何异常。 那几个家丁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哼!”曹总管最终冷哼一声,语气森寒,“最好如此!若是让老子发现你装神弄鬼,有你好果子吃!我们走!” 他显然没找到预期的“证据”,悻悻然地带人离去,脚步声和喧哗声迅速远去。 灵堂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上官拨弦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直到确认所有人都已离开,她才缓缓止住哭声。 脸上的惊惶和泪水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静。 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目光再次落向棺椁下那已被灰尘覆盖的符号痕迹,眼神锐利如鹰隼。 危机暂时解除,但对手的狠辣与急切,已暴露无遗。 他们坐不住了。 这意味着,她离真相,或许也更近了一步。 而这场在灵堂棺椁旁上演的戏,才刚刚开始。 猛然间窗外传来一个声音。 “救……”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那丝血腥气,扑面而来。 窗下泥地上的拖痕和血点,在惨淡的月光下,触目惊心。 上官拨弦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但她的思维却异常冷静。 没有时间犹豫,无论是陷阱还是真正的求救,她都必须立刻查看。 她单手一撑窗棂,身形如燕,轻盈地翻出窗外,落地无声。 指尖捻起一点尚未干涸的血迹,凑近鼻尖。 是人血,新鲜,还带着体温。 血量不大,但喷溅形态显示对方很可能受了利器所伤,而且是被迅速拖离的。 拖痕指向后院更深处,那里是下人居所和各类杂役房舍聚集的区域,路径复杂,夜晚少有人迹。 绣房也在那个方向。 白芷……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指节因常年刺绣而略显粗大的绣娘。 她怎么会卷入这件事? 窗外那个用暗号传讯、声音扭曲痛苦的人,是她吗?还是指向她? “救……”——是让上官拨弦去救白芷?还是白芷能救那个传讯的人? 无数的可能在脑中飞旋,但行动刻不容缓。 上官拨弦没有丝毫迟疑,沿着那断断续续、很快消失在硬质路面上的拖痕和零星血点,朝着绣房的方向疾行。 她将身形提至极限,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青烟,避开偶尔巡夜的家丁,感知开到最大,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常。 越靠近绣房区域,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越发浓郁了几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奇异香气? 是冰蛛丝上的那种冷腻甜香! 上官拨弦眼神一凛,速度更快。 绣房是一个独立的院落,此时早已熄灯落锁,黑漆漆一片沉寂。 院门虚掩着,并未锁死! 上官拨弦心知有异,侧身闪入院内。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晾晒的各色丝线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如同无数妖异的触手。 正房绣室的门,却开了一道缝隙。 浓重的血腥味和那奇异香气,正是从里面弥漫出来! 上官拨弦指尖扣紧银针,缓缓推开门。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