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官拨弦猛地一咬牙,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 她非但没有逃离,反而迅速蹲下身,用衣袖沾染了一些白芷的鲜血,涂抹在自己苍白的脸颊和衣襟上,然后猛地向后一倒,撞翻了一个闲置的绣架,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整个人“昏迷”在地,恰好半掩在翻倒的绣架之后。 几乎就在同时! “砰!”院门被人粗暴地撞开! 四五名手持棍棒火把的家丁冲了进来,为首的小头目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惨状和“昏迷”在地、浑身“血迹”的上官拨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杀人啦!!死人啦!!有刺客!!” 整个绣房院落瞬间炸开了锅! 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惊呼声、叫喊声此起彼伏,火把将小院照得如同白昼。 曹总管很快闻讯赶来,看到现场,脸色铁青得吓人,尤其是在看到那柄插在白芷身上的华丽匕首时,眼角更是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厉声吼道,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昏迷”的上官拨弦。 “总管!是……是守灵堂的阿弦!她……她杀了白芷姑娘!”那个最先发现的小头目结结巴巴地指着上官拨弦喊道。 “胡说八道!”曹总管一脚踹过去,“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杀得了人?还用了……”他话语一顿,死死盯着那匕首,似乎认出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 “可是……可是只有她在这里!还浑身是血……”家丁委屈地辩解。 “废物!还不把她弄醒!再去个人,立刻!立刻去请萧大人!快!”曹总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和急躁。 请萧止焰? 上官拨弦心中微动。 曹昆第一时间不是把她抓起来,而是去请萧止焰? 是知道萧止焰与她有几分“交集”,想让他来处置?还是……另有用意? 有人上前,粗鲁地将上官拨弦扶起,掐她的人中。 上官拨弦适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缓缓“苏醒”过来,眼神涣散,充满了“惊恐”和“迷茫”。 “我……我怎么了?这是哪里?血……好多血……”她声音颤抖,瑟缩着看向四周,看到白芷的尸体时,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泪瞬间涌出,表现得恰到好处。 “阿弦!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总管逼上前,厉声质问,眼神却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我……我不知道……”上官拨弦哭得梨花带雨,语无伦次,“奴婢……奴婢在灵堂害怕……好像听到有哭声……就……就出来看看……走到这边……闻到好大的血腥味……刚推开门……就看到……就看到白芷姐姐她……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呜……” 她将自己完美地塑造成一个因害怕而乱走、偶然发现凶案现场却被吓晕的无辜者。 曹总管眯着眼,显然不信,但却抓不到任何把柄。 他指着那匕首:“你可见过是谁行凶?” 上官拨弦只是拼命摇头,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朗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响起:“发生何事?” 萧止焰到了。 他依旧是一身公服,发髻微乱,脸上带着连夜办公的倦色,但眼神却锐利如鹰,迅速扫过全场,在看到上官拨弦满身“血迹”、瑟瑟发抖的模样时,眉头瞬间拧紧,快步上前。 “阿弦姑娘?你受伤了?”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下意识地想伸手查看,却又在中途克制地停下。 “萧大人……”上官拨弦抬起泪眼,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哭得更凶,却只是摇头,说不出完整的话。 曹总管连忙上前,将情况快速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上官拨弦出现在现场和那柄华丽的匕首。 萧止焰听完,脸色沉静如水。 他先上前仔细查验了白芷的伤口和那柄匕首,然后又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上官拨弦身上和手上的“血迹”,甚至极其自然地搭了一下她的脉搏。 他的指尖冰凉,触感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力量。 上官拨弦能感觉到,他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受伤,同时,似乎也在通过脉象判断她此刻真实的状态。 片刻,他站起身,对曹总管道:“曹总管,阿弦姑娘并未受伤,这些是沾染的血迹。” “她脉象虚浮惊乱,确是受惊过度之兆。” “依我看,她所言非虚,应是偶然撞见凶案现场,被吓晕所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匕首上,语气变得凝重:“至于这凶器……来历不凡,需仔细查证。” “此案发生在侯府内苑,情节恶劣,本官需即刻勘查现场,还望总管行个方便,封锁此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他三言两语,竟然直接将上官拨弦从嫌疑人的位置上摘了出来,定性为了目击证人和受害者! 曹总管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萧止焰那不容置疑的官方身份和冷静的态度,又看了看那柄让他忌惮无比的匕首,最终只能咬牙应下:“一切但凭萧大人做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