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圣露’应是某种用以操控‘阴兵’的媒介。” “而‘枢机’……恐怕与南郊祭坛下的龙脉有关。” “孙廷芳等人虽逃,但核心器物未必能轻易转移。” “陛下已命工部秘密勘察祭坛。” “务必在祭天大典前,排除所有隐患!” 看来朝廷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并开始行动。 上官拨弦稍稍放心。 “上官姑娘,你连日奔波,受惊了。” “先在营中好生歇息,待此间事了,我必奏明陛下,为你请功!”李瞻关切道。 上官拨弦确实感到身心俱疲。 但她还有一事放不下。 “世子,拨弦想……想去看看萧大人,当面道谢。”她鼓起勇气说道。 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萧止焰数次救命之恩,她必须亲自感谢。 李瞻似乎早有所料,微微一笑:“应该的。” “他就在隔壁院落静养,我让人带你过去。” “不过,他伤势不轻,需要休息,姑娘莫要打扰太久。” “拨弦明白。” 一名侍卫引领着上官拨弦,来到相邻的一处清净小院。 院内药香弥漫。 一间厢房外有士兵守卫。 侍卫通报后,上官拨弦轻轻推门而入。 房间内点着安神香。 萧止焰半靠在床榻上。 脸色苍白,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 没有了往日的试探、伪装和猜疑。 此刻的目光,坦诚而复杂。 上官拨弦走到床前。 看着他那张因失血而憔悴却依旧俊朗的脸。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最终只化作深深一福: “萧……萧大人,救命之恩,拨弦……没齿难忘。” 萧止焰看着她。 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弧度。 声音有些虚弱: “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他顿了顿。 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 轻声补充了一句,仿佛带着某种如释重负的叹息: “拨弦,你……没事就好。” 萧止焰的声音很轻,带着伤后的虚弱,却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上官拨弦的心尖。 那里面蕴含的担忧和难以言喻的关切,让她鼻尖微微一酸。 所有的猜忌、防备、冰冷的试探,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声的潮水,悄然退去。 留下的是一片被月光洗涤过的沙滩,清晰而柔软。 “我……”上官拨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 她连忙低下头,掩饰瞬间的失态,“多谢大人挂念。” 萧止焰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眼睫,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安神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以及彼此间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一种微妙而安宁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 驱散了连日来的血腥和阴谋带来的压抑。 良久,上官拨弦才重新抬起头,目光已恢复清明,带着探询:“大人的伤……军医怎么说?” 她又称呼“大人”? 为什么不称呼“止焰”? “无碍,静养些时日便好。”萧止焰淡淡道。 似乎不愿多谈自己的伤势。 转而问道,“外面情况如何?李世子可曾安排妥当?” 上官拨弦将码头后续的清理、孩童的安置、以及朝廷已下令海捕孙廷芳和柳氏等情况简要说了。 萧止焰仔细听着,微微颔首:“陛下圣明,行动迅捷。” “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起来,“孙廷芳老奸巨猾,柳氏(三姑娘)身份诡秘,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圣露’与‘枢机’之下落,仍是心腹大患。” 他的担忧与上官拨弦不谋而合。 “大人可知,‘枢机’究竟是何物?当真与南郊祭坛下的龙脉有关?”上官拨弦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