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官拨弦半真半假地回道,刻意隐去了水源投毒的发现。 “石胆霜?” 邱侧妃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异色,虽然瞬间恢复平静,但未能逃过上官拨弦的眼睛。 她果然知情! “可能根治?”邱侧妃语气平淡地问。 “毒性已深,需持续用药,细心调理,或可保住性命,但日后身体难免受损。” 上官拨弦谨慎回答。 邱侧妃点了点头,看不出喜怒:“既如此,你好生为他医治,需用什么药材,尽管向库房支取。” 她话锋一转,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苏娘子医术不凡,可曾看出那株‘魏紫’为何泣露?” 来了! 正题来了! 上官拨弦心念电转,知道这是试探,也是机会。 她不能表现得太无知,也不能显得过于洞察。 “民妇才疏学浅,于花卉之道所知有限。”她谦逊道,“只是观那‘泣露’色泽殷红,粘稠异于常露,且带有微弱腥气,不似寻常病害或虫害所致。倒像是……像是外物沾染。” 她故意说得模糊。 邱侧妃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捻着腕上一串碧玉珠串,看不出心思。 半晌,她才淡淡道:“既是外物,查清来源,清理干净便是。有劳苏娘子费心。” 说完,她不再多言,扶了文香的手,转身便走。 一行人簇拥着她,迤逦往望秋阁方向而去。 上官拨弦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疑窦更深。 邱侧妃的反应太过平静,仿佛早已料到“泣露”的原因,甚至可能…… 乐见其成? 她特意过来,难道只是为了确认花匠的死活,或者…… 观察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医女”? 此事绝不简单。 回到暖房,上官拨弦又仔细检查了那株“魏紫”,尤其是花苞和根部。 在翻动根部泥土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 她不动声色地挖了出来,竟是一枚小指大小、色泽乌黑、刻着诡异蛇纹的铁质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一个“药”字。 玄蛇令! 而且是专门用于管理药物或毒物的令牌! 令牌为何会埋在牡丹花下? 是投毒者不慎遗落,还是…… 故意留下的标记? 上官拨弦感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 暖房、毒药、玄蛇令、邱侧妃的试探……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性:这株“魏紫”牡丹,或者这个暖房,或许是“玄蛇”用于某种秘密试验的场所! 而“泣露”现象,可能是试验的副产物,也可能是故意制造的信号或幌子! 她必须将这个消息尽快传给萧止焰。 诊治完毕,上官拨弦借口需回保和堂配置特殊药材,离开了侯府。 一出府门,她立刻察觉到有人暗中尾随。 是邱侧妃的人! 果然,她还是引起了怀疑。 上官拨弦不动声色,故意在街上绕了几圈,利用人群和巷道,轻易甩掉了尾巴,这才悄然返回万年县衙。 听完上官拨弦的叙述,萧止焰面色凝重。 “石胆霜……玄蛇令……暖房……”他沉吟道,“‘玄蛇’擅长用毒,邱侧妃身边亦有精通药理之人。他们在暖房动作,绝不会只为观赏牡丹。那株‘魏紫’,或那暖房的环境,定有特殊之处。” “我怀疑他们在试验某种新的毒物,或者……那牡丹本身被做了手脚。”上官拨弦道,“石胆霜性阴寒,而魏紫牡丹乃花中之王,性偏阳。” “阴阳相激,或许会产生某种奇特变化?” 萧止焰眼中精光一闪:“或许不止于此。” “拨弦,你可还记得,陛下南郊祭天,其中一项重要仪式,便是由司花监进献象征祥瑞的牡丹?” 上官拨弦闻言,浑身一震! “你的意思是……‘玄蛇’可能想在这株本要进献的‘魏紫’上做文章? 在祭天大典上制造事端?” “不无可能!” 萧止焰站起身,来回踱步。 “若在众目睽睽之下,祥瑞牡丹突然‘泣血’,或散发出毒气,必将引起巨大恐慌,正好配合他们引爆‘枢机’、扰乱龙脉的计划!” 这个推测,让整个事件的性质彻底改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