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后,江府发了丧。 江浔在流放途中因病暴毙,江母却没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前几日吴莹做的一场局,让她以为自己亲手害了孙子,一口鲜血呕出来,人只剩出气没进气了,连葬礼也没顾上。 如今吴莹状告夫婿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道江浔一家子是罪有应得,也没多少人愿意上门吊唁。 这个时候,吴莹不计前嫌,抱着栗宝儿,带着一大推补品上门了。 江母一见她进门,激动地仰起半个身子,指着她不停发出‘嗬嗬’的声音,可惜人已经病得说不出话来了。 吴莹平静地放下孩子,“栗宝儿,给祖母磕个头。” 栗宝乖巧地蜷成一团,两只小手伏在地上,恭敬地磕头,奶声奶气道:“栗宝儿愿祖母身体安康。” 江母眼眶发红,重重跌回到床上。 吴莹吩咐自己带来的丫鬟将栗宝儿抱下去,然后接过下人手里的药碗,吹凉了喂到江母嘴边。 江母一见到她就激动不已,如何还喝得下去药。 吴莹仔细给她擦了擦嘴角,温声道:“媚儿掉的确实是个男胎,已经成型了,我今日一并带来了,和夫君放在一个棺椁里,到了那头彼此也有个照应,婆母觉得可好?” 江母气得嘴都歪了,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双目赤红地看着她。 吴莹将碗放在她床头,重重叹了口气,“婆母不肯吃药,这病如何能好?” 她摊开江母的手,将一把银针放在她掌心,“这是婆母最爱用的,便留着给婆母做个念想吧。” 说罢,她起身,看着江母身边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平日伺候婆母是最尽心的,待婆母百年,你们便去佛堂做姑子,一辈子给婆母守着吧。” 两个小丫头吓得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早没了当日欺辱栗宝儿的嚣张模样。 吴莹再没回头看一眼,到灵堂去给江浔烧纸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