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么贵?”韩澈故意皱起眉,“前几个月不是才四十文吗?” 老汉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听说朝廷要修运河,征了不少粮,粮商趁机抬价,咱们小老百姓有啥办法?你看那边卖麦麸的,都要三十文一斗了,比去年贵了一半!” 韩澈顺着老汉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卖麦麸的摊子前,几个妇人正围着讨价还价,脸上满是愁容。他想起自家吃的粗粮饼,就是麦麸掺了点粟米做的,没想到连这都涨价了,心里更沉了——家里要是再没收入,迟早得断粮。 他又走到一个卖盐的摊子前。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面前摆着两个陶罐,一个上面写着“官盐”,一个写着“私盐”。韩澈凑过去,看到官盐颗粒还算均匀,但颜色发暗,带着点杂质;私盐更差,里面混着沙子,颜色发黑。 “小哥买盐?官盐八十文一斤,私盐六十文,要哪个?”摊主热情地招呼。 韩澈吓了一跳:“这么贵?”他记得现代一斤盐才两块钱,这儿一斤私盐就要六十文,官盐八十文,相当于现代的几十块钱!而且这盐的质量,比现代的粗盐还差远了。 “贵?”摊主笑了,“小哥是刚从外地来的吧?这盐价还算便宜的,去年冬天闹雪灾,盐运不过来,官盐一斤卖到一百二十文,私盐都要一百文!你要是不买,过几天说不定又要涨了——听说海边最近不太平,私盐贩子不敢出海,货少了,价自然就高了。” 韩澈心里一动,海边不太平?这跟昨天周老栓说的盐田塌了、渔船沉了对上了。看来盐的供应确实紧张,这对他改良晒盐来说,是个机会——只要他能晒出质量好的盐,就算卖得比私盐便宜点,也能赚钱。 他又走到一家杂货店,想问问布料的价格。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姓陈,人称陈掌柜。看到韩澈进来,抬头问:“小哥买啥?” “掌柜的,问下粗布多少钱一尺?”韩澈问道。 “粗布两百文一尺,细布四百文。”陈掌柜头也不抬地算账。 韩澈倒吸一口凉气。两百文一尺粗布?做一件衣服至少要三尺,就是六百文,相当于他家现在全部家当的两百倍!他想起婉儿想要花衣服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这对现在的韩家来说,根本是奢望。 “怎么这么贵?”韩澈忍不住问。 陈掌柜放下算盘,看了他一眼:“贵?你以为布好做啊?棉花要从南方运过来,路上要交过路费,还要防着劫匪,成本能不高吗?上个月有个布商,运了一船棉花,在运河上被抢了,连人都没回来,现在布商们都不敢多进货,价能不涨吗?” 韩澈默默点头,心里算了一笔账:他家欠李二狗五文钱,欠夏税一斗粟米(五十文)、一尺五寸绢(三百文),总共要三百五十五文。就算他晒出盐,一斤卖五十文,也得卖七斤多才能凑够,而且还得保证能卖出去,这难度可不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