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几个侍卫上前架起赵太医,他的药箱“哐当“摔在地上,《黄帝内经》滚出来,露出夹在书页里的银锭——是柳婉柔塞的封口费。 “还不快滚?“萧临渊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缩在墙角的粗使婆子,“柳侧妃派来的人,也一并回去回话。“ 婆子们连滚带爬退了出去,院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云知夏望着萧临渊转身的背影,开口道:“王爷昨夜三更仍在批阅军报,右手执笔不稳,是因臂伤牵连经络,非风湿所致。“ 萧临渊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侧过脸,眼底翻涌着暗潮:“你怎知我昨夜在做什么?“ “冷院偏角的老槐树,恰好对着书房西侧小窗。“云知夏走到窗边,指了指被枝叶划得斑驳的窗纸,“昨夜雨歇,月光透进来,映出个人影伏在案上。 右肩每隔半柱香便要颤一颤,写的字前半笔有力,后半笔却歪了——“她转身直视萧临渊,“这是神经受创后肌肉失衡之象,前朝医典《疡科秘要》里,有类似的病例记载。“ 萧临渊的手指缓缓攥紧。 他在沙场上被箭矢贯穿右臂的事,连墨七都只知个大概,这女人却......他盯着云知夏发间闪着冷光的银簪,突然冷笑:“墨七。“ 守在院外的暗卫闪身进来,单膝跪地。 “盯住她。“萧临渊甩下这句话,大步跨出了院门。 夜风卷着槐叶扑进窗棂时,云知夏正用银簪磨一根细针。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炸响,映得她眼尾的泪痣像滴血。 “吱呀——“ 窗纸突然被利刃划破。 云知夏抬头的瞬间,寒刃已抵住她咽喉。 来人身着玄色劲装,外罩锁子甲,眉眼与白日里的靖王如出一辙,正是萧临渊。 “你说我臂伤?“他的声音像浸在冰里,“那你可知,若再发作一次,我整条右臂便废了?“ 云知夏的呼吸拂过刀刃,却连眼都没眨:“我知道。 你每逢阴雨,右臂自肩至肘抽痛如绞,夜间尤甚。“她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锁子甲下的右臂,“箭矢穿过肌肉时,伤及了尺神经。 你让人用烈酒灼烧伤口止痛,却不知高温会让神经粘连更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