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此刻百姓看他的眼神变了——卖糖葫芦的老头啐了口:“什么太医院院判,连死人的冤屈都看不出!“ 云知夏踩着台阶站到众人面前,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腕间未洗净的血渍:“你们说开颅是弑命? 可真正的弑命,是让凶手逍遥,让冤魂无名!“她转身看向柳尚书,“柳大人,我药庐愿派医徒随刑部验伤断案——活人的病能治,死人的冤,也能查。“ 百姓们突然爆发出欢呼。 卖菜的汉子举着菜筐喊:“云姑娘说得对!“几个药农跟着鼓掌,掌声像滚雷般从街头传到巷尾。 薛怀安被衙役架着退到街角,官服后背全湿了。 他望着药庐檐下重新挂起的“济世堂规“,恨得牙根发痒。 直到暮色漫上城墙,他才阴沉着脸回府,踢翻了门口的铜盆。 “密室!“他对仆从吼道。 烛火在密室里跳着鬼火。 薛怀安撕碎案上的礼部奏稿,碎纸片像雪片般落进炭盆:“此女不除,太医院的脸都要被她撕光!“ “院判。“仆从缩着脖子上前,“库房那边说......昨夜少了三包紫花地丁。“ “谁经手的?“薛怀安的声音陡然拔高。 “是......是送往宫中的'安神饮'批次。“ 薛怀安的手猛地抖了下。 他想起三日前,大皇子的奶娘特意来传话,说皇帝近日失眠,点名要太医院送紫花地丁配安神饮。 那药是他亲自验的,怎会平白无故少了? “去查!“他抓起茶盏砸在墙上,“若让那女人查到宫里......“话音未落,烛火突然灭了。 黑暗里,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像擂在鼓面上的拳头。 同一时刻,药庐后堂。 白芷捧着本账册,借着月光核对新到的官药样本。 最后一页的“安神饮“三个字刺得她眯起眼——连续三批的紫花地丁,分量都比往年少了两钱。 她捏着账册的手紧了紧,转身要去找云知夏,却见窗台上落着片银杏叶,叶尖沾着点青黑药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