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炭炉里的药汁还在咕嘟作响,混合着雨水的腥气钻进鼻腔。 这味道让她想起三日前深夜,阿苓带着二十个婆子敲开官员家门时,那些夫人太太们红着眼眶递来的铜盆——里面装着她们丈夫吐了整夜的秽物,混着血丝和未消化的药渣。 “主子,城南方向有动静。“墨七的声音突然从房梁传来。 云知夏推开窗,潮湿的风卷着铁锈味灌进来——那是血的味道,混着某种她熟悉却叫不出名的腥气。 “是疫气。“她喃喃,突然想起前世在非洲疫区见过的场景:高热的病人咳血,皮肤下爬满青紫色的血管,像极了小哑画的藤蔓。 雨幕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大夫!城南贫民巷......“ 喊声被雨声截断,却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云知夏的神经。 她望着城南方向翻涌的乌云,黑丸在掌心烫得更厉害了,裂开的缝隙里渗出更多猩红液体,在她手背上蜿蜒成细小的藤蔓。 “师兄,你以为种下的是蛊?“她对着雨幕轻笑,声音裹着雷音,“不,你种下的,是火。“ 风卷着雨扑进来,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黑丸的红光愈发刺眼,像颗即将爆裂的心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