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白芷立刻低头计数:“甲——120次,乙——88次,丙——76次……” “正常人脉率六十到一百,甲脉率过快,符合肺痈发热;乙脉率偏慢,与甲减代谢低吻合。”云知夏指着铜钱,“这不是什么旁门左道,是天地万物的道理。” 陆仲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他的青衫沾了尘土,却浑不在意:“姑娘,求你收我为徒!老夫从前总说‘医者意也’,如今才知,意要落在实处!” 薛怀安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茶案。 茶盏碎在地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指着云知夏尖叫:“荒谬!医者岂能如算账般论病?天道玄妙,岂容你以数理亵渎!” “你说天道?”云知夏将十张药方高高举起,晨光透过窗棂照在纸上,墨迹泛着金红,“我问你——若十个病人同发热,你开一方,三人活七人死,这是天道,还是草菅人命?”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钢针般扎进每个人心里。 台下突然有人喊:“我家娃出疹子,太医院开了三副凉药,越喝越烧!云医女要是早来,娃早好了!”又有人接:“我娘心口疼,大夫说心气虚,可云医女说那是胸痹,用了瓜蒌薤白汤,现在能自己做饭了!” 裴公公站在廊下,密折上的字越写越急。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轻声念道:“陛下,她赢的不是擂台,是人心。” 暮色再次漫进正殿时,云知夏望着案上十张被百姓抢着抄录的药方,耳边传来杂役收拾案几的响动。 小满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姑娘,方才裴公公让人递了话——春和医会三日后,宫中诏令怕是要下来了。” 云知夏指尖一滞。 她望着窗外渐起的风,忽然想起今日陆仲景说的“新医道”。 可还没等她细想,白芷捧着个信匣匆匆跑来:“姑娘,门房说有宫里的人送来帖子,说是……三日后宫宴,您庶妹云知秋要献舞。” 风卷起一片药方,打着旋儿飘向天空。 云知夏望着那抹纸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京城的局,才刚刚布开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