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腰间佩刀突然出鞘,寒光映着他扭曲的脸:“你毁我功名,我让你死在这金殿上!“ 刀风卷着墨香劈来的刹那,殿外传来铁甲相撞的脆响。“住手!“ 萧临渊披甲而入,玄色战袍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左肩的绷带渗出淡红。 他望着云知夏的眼睛,像望着失而复得的星子,却对裴砚之冷笑:“你的账,该算到头了。“他抬手一掷,染血的兵符“噗“地钉在裴砚之脚边——正是北疆守将的调兵符,背面还留着冻得发硬的血指印。 裴砚之的刀当啷落地。 他望着那枚兵符,突然瘫坐在地,像被抽了筋骨的纸人。 云知夏望着萧临渊,喉间发紧。 前世被师兄推下悬崖时,她也这样望着深渊;此刻望着他染血的战袍,却突然觉得,有些深渊,或许有人会来拉她一把。 “退朝。“圣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知夏捧着空药坛往外走,殿外的风卷起帷幔,吹得铜盆里的账册哗哗作响。 那些显影的字迹在风里忽隐忽现,却再也抹不去了。 她走到宫门前时,残阳正把琉璃瓦染成血色。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甲叶相击的轻响。 云知夏顿住脚步,转身便撞进萧临渊的目光里——那目光像北疆的雪,冷得刺骨,却又像雪下的火,烧得人发烫。 “云侧妃。“他声音低哑,抬手欲触她鬓角的珠钗,又在半空顿住,“有些话......我想在医馆外的老槐树下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