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婉柔的嘴唇开始发青:“你、你怎么知道——” “我让人挖开了令堂的坟。”云知夏的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香灰里混着半块烧剩的信笺,上面有将军府的暗纹。”她招了招手,崔婉儿捧着个铜盆进来,“这是你近日写的家书,我让人用松烟墨泡了三天。” 她取过一张信纸,在铜盆上一熏,纸背渐渐浮出一行小字:“若不成,便咬死户部。” “你不是要揭发,是被人当枪使。”云知夏将信纸拍在柳婉柔面前,“将军府怕我查药库查到他们头上,所以拿你当弃子。” 柳婉柔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你厉害!你什么都知道!可你敢杀我吗?我是将军府的嫡女——” “老身敢。”老太君突然开口,声音像敲在青石板上,“靖王府的规矩,从来不是外姓说的算。”她拍了拍云知夏的手背,“把她押回禁足院,终身不许出那院子。” 两个粗使婆子上来架人,柳婉柔突然扑向云知夏,指甲在她手腕上划出三道血痕:“你建规矩?你建的规矩能护你一辈子吗!”她被拖出门时,头发散了满脸,“等你失势那天,我要看着你被人踩进泥里——” “关门。”云知夏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血痕,小荷忙掏帕子来擦。 她却摆了摆手,“去演武场,该宣新规了。” 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晨露打湿,全府婢仆挤了满满当当。 云知夏站在点将台上,风掀起她月白披风的下摆。 郑伯捧着檀木匣站在左侧,小荷站在前排,怀里抱着块新制的身份木牌,木牌上“药膳房·小荷·轮岗至三月”的字迹还带着墨香。 “今日起,王府行《婢仆轮岗章程》。”云知夏的声音不大,却像敲在铜锣上,“每三月轮岗一次,不许固定跟一个主子。”她扫过人群里缩着脖子的张嬷嬷旧部,“再有人仗着跟主子久了作威作福,主子连坐,下人直接发卖。”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有个小丫头攥着衣角小声问:“那、那我们能学认字吗?” 云知夏招了招手,三个小厮抬来三口大箱。 她掀开箱盖,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千字经》、药秤、净水壶:“王府设夜学堂,每晚两盏灯时,想学识字、算筹、基础药理的,都能来。”她看向郑伯,“老管家,你愿不愿当第一任教习?” 郑伯的手在发抖。 他接过云知夏递来的《药性赋》,老泪砸在泛黄的纸页上:“老奴……老奴愿跟着王妃,把这些规矩守牢了。” “不是守,是共治。”云知夏伸手扶他起来,“王府的规矩,是我们一起定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