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年前那个雪夜突然在眼前闪回:大火舔着祖宅的雕花木窗,他跪在焦土上,怀里的老母亲还有最后一口气:“阿昭,他们说我们家的药能治咳疾,却偷换了药材......“ “他们烧了我的家!“他突然吼出声,惊得殿内鸦雀无声。 银鱼袋“当啷“坠地,他踉跄两步,“我用霜髓灰掺药,让他们也尝尝咳血烧肺的滋味! 让他们知道,草民的命......“他声音哑了,“也是命!“ 萧临渊突然从廊柱后直起身子,玄色袍角带起一阵风:“那你可知,草庐的药棚里,现在躺着四十三人? 他们喝了你换的药咳血,却喝了云氏的药活过来。“他盯着楚昭南发红的眼,“你烧的是仇人的家,可你差点烧了四十三户人的希望。“ 龙案上的茶盏“咔“地裂开细纹。 皇帝猛地拍案:“设疫病查证司,暂隶靖王府! 云氏主理,七日内呈改制方案!“ “可授印?可调库?可查户部香料档?“云知夏突然开口。 皇帝一怔,随即笑了:“准。“ 她转身从阿灰手里接过木匣,取出一枚新铸的铜印——“药鉴司“三字在殿内晃出冷光。“臣妇替天下百姓谢陛下。“她重重将印按在改革策上,朱红印泥溅开,像一滴鲜活的血。 郑伯带着王府账房鱼贯而入,抱着一摞三级账册。 老管家朝云知夏福了福:“王妃,东跨院的仓库钥匙,户部拨的药材清单,都备齐了。“ 退朝时,楚昭南的官靴在汉白玉阶上拖出刺耳的响。 他望着云知夏被萧临渊护着离开的背影,摸向袖中那半瓶未用的弱毒株——秘药房的火盆没烧干净,他藏了最后一点。 或许......还能做点什么。 月上柳梢时,草庐药库的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 楚昭南贴着墙根摸进来,霉味混着药材香呛得他咳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