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狗的脉象和人可不一样。”云知夏咽下了药丸,喉结动了动,说道,“要是我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在第三块砖下面有个药方。”她指了指脚边的青砖,“用‘心火引’的时候,必须得用活人的温血来催发药效——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人体的试药方法了。” 裴公公的手一直在抖,连腰牌都被撞得发出声响。 他想要劝阻,却看到云知夏的指尖都已经发青了,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药力一进入身体,云知夏就感觉像是被冰锥刺穿了心肺一样,摇摇晃晃地扶住了桌角,手指关节都捏得泛白了。 “小满!”她突然大喊了一声。 跪在外面的小满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正好撞进她的怀里。 云知夏的体温低得吓人,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玉石一样。 “别……别给我灌解药。”她咬着牙说,“炉火不熄灭,这药就不能停。”“您的嘴唇都紫了呀!”小满哭着伸手去摸她的脸,“您之前还说要教我认第一种药材的呢……” “先认这个炉火吧。”云知夏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它按在药炉的铁壁上,“这可是雪心丹的关键呢。” 话刚说完,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萧临渊带着一身的寒气冲了进来,他那玄色的大氅上还沾着箭簇上的血呢。 他一眼就看到瘫在暖榻上的云知夏,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大声问道:“谁允许她试药的?” “王爷。”裴公公哆哆嗦嗦地行礼,“是王妃自己要……” “停炉!”萧临渊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就要去掀药炉的盖子。 云知夏猛地从暖榻上撑起身来,指甲狠狠地掐进他的手腕。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游丝一样,可却像一根钢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你要是把这火灭了……那可就是要了全城人的命啊。” 萧临渊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只见她的睫毛上挂着汗珠,眼尾的红痣被冷汗弄得有些模糊了,就像一滴马上要掉下来却还没掉的血。 他伸手去摸她的脉搏,指尖刚碰到腕骨,就被她那冰冷的温度吓得缩了回来——这根本就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啊。 “加炭。”他突然说道,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纸摩擦一样,“把炉子看好了。” 守在门口的暗卫马上就冲了进来,抱着满满一筐的松炭就往炉子里添。火势“轰”的一下就蹿起来了,那火光把云知夏的脸照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