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已除?“她低笑一声,指腹擦过“云氏女“三字,“他们以为毒杀原主就能抹干净,却不知我带着两世的命回来了。“她合上抄本时,指甲在封皮上掐出月牙印,“沈姑娘,这录册明日送残烛堂。“ “云王妃!“ 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裴九思掀帘而入,腰间的司礼监铜牌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额角渗着汗,手里攥着明黄的圣旨:“皇上口谕,着云王妃即日离宫,'养病'于靖王府。“ 云知夏扫了眼圣旨,突然笑出声。 她接过圣旨的动作极轻,像是捧着片雪,下一秒却将它掷进炭盆。 火苗“轰“地窜起,明黄的缎子卷着金漆字,在火里蜷成黑蝴蝶:“我要去北疆,不是养病,是救人。“ 裴九思的脸白了白,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望着火盆里的灰烬,突然从袖中摸出个檀木匣:“这是皇上给的免死金牌,您......“ “不必。“云知夏将檀木匣推回去,“我要的不是免死,是活人。“她转向立在殿外的赵典簿,“把血纹图抄录七份,寅时前送到刑部、兵部、残烛堂、实证院。“ 赵典簿应了声,抱着图册跑了出去。 萧临渊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玄色大氅上的雪已化尽,只余一片水痕。 他望着院外守着的禁军,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从今日起,王妃所行之处,即王府辖地。“他的目光扫过禁军统领的脸,“阻者,以叛论。“ 统领的膝盖一弯,“末将遵令。“ 雪一直下到后半夜。 云知夏跪在慈宁宫的汉白玉阶上,膝盖隔着棉垫仍冻得发木。 她望着殿内床榻上昏迷的太后,手里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您当年救了我母亲,今日我救您一次。“ 银针刺入手腕的瞬间,血珠“啪“地落进玉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