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妇浑身一震,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皮质日记,封面已磨损,却仍能看清一行字: “若我身死道消,愿以魂为引,种药于后世。” 云知夏翻开内页,心跳骤然停滞。 一页页手绘图谱,皆是诡异药阵,人体与草木交融,血脉化为藤蔓,五脏生成药花。 而在倒数第二页,一幅图赫然入目—— 一名女子赤身卧于巨鼎之中,胸膛裂开,心口飞出无数蝶形药灵,翩跹升空。 旁侧一行小字,笔迹稚嫩却森然: “未苏者,终将知夏。” 未苏……知夏。 她的名字,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写进了这场疯狂的预言。 云知夏冷笑出声,指尖抚过那行字,像触到一条冰冷的蛇。 “他不是想让我继承他的道。”她低语,声音冷得能凝出霜来,“他是想让我成为他的活体墓碑——用我的身体,承载他的执念;用我的魂魄,延续他的不死药梦。” 沈婆跪坐在地,老泪纵横:“少爷七岁那年,被带进药嗣祠,三天三夜未出。出来时,手里攥着这本日记,说他看见了未来……他说,只有最纯净的‘药感之体’,才能唤醒鼎中真魂。所以他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你。” 云知夏合上日记,目光沉静如渊。 她不再愤怒,也不再恐惧。 她只是明白了—— 这场局,从她重生那一刻起,就在等她入鼎。 但她不会做祭品。 她要做那个点火的人。 三日后,京城。 她策马归城,风尘未洗,刚踏入王府偏院,忽听“砰”地一声,窗棂被撞开! 一只灰羽小雀跌落案前,翅膀微颤,爪上缠着一封密信,信封上无字,却透出淡淡药香——是白九卿惯用的“断魂引”熏香。 云知夏不动声色,取下信笺,展开。 纸上仅一行字: “三日后子时,药嗣祠外,以鼎见真魂。” 她盯着那行字,良久,忽而轻笑。 指尖一捻,信纸化作灰烬,飘落尘埃。 窗外月色如霜,映着她清冷眉眼。 她转身走向药房,取出一盏琉璃瓶,瓶中盛着暗红药液,是她这几日以自身血液与七种剧毒反复炼制的“自燃药感剂”。 她低声自语: “你想看真魂?” “我便烧给你看。”夜风穿破残垣,卷起几缕未熄的火星,药嗣祠内死寂如渊。 云知夏立于鼎心,玄色斗篷在热浪中猎猎翻飞,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战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