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从不需要谁用命来还。 她要的是真相落地,罪者伏诛。 她抬眸,声音冷如霜降:“传令下去,对外放话——阿豆之死,因体质特异,对药中某味药材天生相冲,非人为所致。” 小满一怔:“可……这……” “照做。”她目光如刃,“再让你在停尸房外哭诉一遍,说阿豆临终前想再试一次药,用命换真相。” 小满浑身一颤,却重重点头。 当夜,三更。 冷房外风雨欲来,乌云压顶。 一道黑影悄然翻墙而入,脚步轻缓,却掩不住呼吸急促。 他贴墙而行,手中握着一柄薄刃小刀,刀锋闪着幽蓝冷光——那是“断魂霜”浸染后的特征,遇热即挥发,唯长期接触者呼吸中可留微粒。 他正是赵典簿。 他一步步靠近尸身,眼中布满血丝,手指微颤。 他低声喃喃:“阿豆,对不住……我不是要你死,可若这毒查出来,我全家都得陪葬……你既已死,不如毁了证据,也算我最后救你一回。” 他俯身,刀尖挑向尸身手腕,欲割断血脉伪造野鼠啃噬之相。 就在此刻—— 房梁之上,细微如尘的“萤尘粉”悄然飘落,沾上他肩头、发梢、衣领。 这种药粉无色无味,唯经“药感”催动,遇人体热气可显微光。 而暗处,云知夏静立屏息,手中轻握一枚玉哨。 她将哨口贴近唇边,极轻一吹—— 一缕极淡的药雾弥漫而出,正是“药感引”。 刹那间,赵典簿呼出的气息中,浮起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幽蓝微粒,如萤火般在空中飘散。 云知夏眸光骤亮。 果然——他呼吸中含“断魂霜”挥发物,且浓度极高,绝非偶然接触。 他是长期制毒者。 她缓缓退入阴影,唇角终于掀起一丝冷弧。 棋,已入局。 只待明日晨会,药瓶残片出,清水泼地,墨迹浮现。 “你说无人知晓?”她心中默念,指尖轻抚袖中蜡片,“可药,从不说谎。”翌日晨光未透,药阁正堂已聚满人影。 冷风穿廊,吹得檐下铜铃轻响。 药阁上下,从典簿、药童到杂役,无一人缺席。 他们屏息而立,目光齐刷刷落在堂中那方青石地砖上——昨夜风雨未歇,今晨却干得彻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有云知夏知道,真相早已埋下。 她缓步而出,一袭素白深衣纤尘不染,发髻高挽,仅以一根银簪束起,冷峻如霜。 袖口焦痕犹在,却无人再敢轻视那抹灰烬的重量。 她身后,墨九静立如影,掌中托着一只乌木匣,匣未开,杀机已现。 “今日召诸位前来,”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刺入耳膜,“是为阿豆之死,画上**。” 众人哗然未出,她已抬手。 “取瓶残。” 一声令下,墨九上前,将那封存三日的药瓶残片置于青石中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