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反天了你,有没有点教养?”柳老爷子挥起鸡毛掸子就要打孙子。 “住手!”吴老蔫呵斥一声,抢过鸡毛掸子,板着脸道:“宝根妈四处造谣,损坏春梅名声,影响恶劣,大队决定扣你们家30个工分!” “不是,你们无凭无据的,为啥扣我家工分啊,让不让人活了!” 黄大喇叭瞬间慌了,身子像面条似的瘫在地上,使劲捶打地面,“呜呜呜,不活了不活了,大队要吃人了,都来看看吧,大队欺负老百姓了,想饿死我们全家呢!” 家里就宝根一个人上工,一天能挣两个工分。 满勤的情况下,一个月也才挣60个。 吴队长张嘴就扣掉一半的工分,丁算是宝根白给大队干半个月的活。 就因为自己说顾春梅搞破鞋。 这一句话换来的代价也忒大了,她接受不了。 吴老蔫横了她一眼,“要嚎回家嚎去,你如果不服,可以去县城的公社告我,让公社领导给你评理!” 黄大喇叭哪敢去公社啊。 当初她男人跟邻村的寡妇乱搞,就被公社抓了典型,狠狠批斗过。 “都怨你们,呸!”黄大喇叭爬起身,朝二老啐了口唾沫,“糟心的破家,谁来你们家谁倒霉!” 说完,她拍拍衣服上的土,拧哒拧哒离开了。 吴老蔫又看向老爷子老太太,“你们未经批准,私自偷打电话,理应受罚,看在你们上岁数的份上,扣除这个月的粮食。” 鲶鱼沟每三个月发一次粮食。 虽然不多,但在二老眼中那简直是金子般的存在。 好不容易熬到月底,粮食却被大队给扣了,这不是逼他们去死吗。 “不不不,不能扣粮啊。” 柳老太太急得直跺脚,“老吴,这事跟我们真的没关系,都是宝根妈造的谣,你凭啥扣我家粮食啊。” “你说凭啥?”吴老蔫捻着烟袋锅,眯起眼睛,“那大队的电话是乱打的吗,万一你跟敌特勾结上,全村百姓都得跟着遭殃!” 柳老太太:“......” 真是没理硬扯。 她如果认识敌特,至于忍冻挨饿、吃不饱饭吗。 吴老蔫又批评他们几句,这才领着村民们离开。 兴艳躲在自己屋子偷听,一直没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