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其实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 尤其是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 每天跟着大伙儿上工混日子,多干少干都给工分。 反正是集体劳动,只要大队有粮食,就饿不死他们。 可现在不行了,包产到户后,有产量任务。 地分到你手里,你如果不种,年底就交不上公粮。 承包出去也挣不了几个钱。 所以他们格外怀念吃大锅饭的日子。 吴老蔫忙着统计人数,还不忘叮嘱柳兴国,“兴国,你妈现在不在村,你最好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 不然柳老太太和柳老爷子一准会把春梅和孩子的地写在自己名下。 柳兴国反应过来,“吴爷爷,我用一下电话哈。” “用吧用吧。”吴老蔫摆摆手,转身又忙活起来。 柳兴国给军区家属院打了个电话。 对方说柳一鸣一家已经搬出去了。 顾同志昨天也走了,应该是住进招待所了。 柳兴国撂下电话,心里‘嘭嘭’乱跳。 “怎么了?”吴老蔫问。 “吴爷爷,我想去省城一趟,找我妈和大哥。” 与其在家干等着,还不如主动把妈找回来。 在别的事情上他可以跟爷奶对着干,唯独土地不行。 爷奶在鲶鱼沟住了一辈子,祖坟都埋在这里。 他们如果以死相逼,撒泼犯浑,估计连吴爷爷都镇不住他们。 吴老蔫叹息一声,“你没出过远门,外面乱马人花的,你可得加点小心。” “知道了吴爷爷。” 柳兴国连家都没回,兜里揣了7块钱就出发了。 如果在县城能坐上客车,当天就能到省城。 他运气不错,赶上最后一班发往省城的大客,买完票就坐了上去。 客车里的气味简直是一言难尽。 有抽烟的,喝酒的。 有搂着鸡鸭鹅的,有背着酱菜的,甚至还有牵羊上车的。 邻座的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一上车就哇哇哭,大小便全在车上解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