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腹泻还没好,孩子又掉进粪坑。 她简直要疯了。 “秦淮如,赶紧把孩子带走。” “待会儿记得把院子打扫干净,太难看了。” 刘海忠板着脸说。 “知道了,忙完就来收拾。” 秦淮如不停点头。 她回头看见棒梗和贾张氏留下的痕迹,心里一阵难受。 带着两人回到贾家时,一路上都是明显的污渍,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像两个移动的臭源。院子里的邻居纷纷关窗,躲在屋里骂贾家邋遢。 “妈,棒梗,快把脏衣服脱下来洗。” “别去厕所了,我给你们找盆,在屋里解决。” 秦淮如提来两桶水让两人清洗,把脏衣服放进盆里,端着往前院走。 “臭死了!臭死了!”当当捂着鼻子跳着,一脸幸灾乐祸——谁让他们不给她鸡腿吃?槐花学着她的样子,还冲贾张氏吐舌头做鬼脸。 “两个赔钱货!见到你们就倒楣!”贾张氏怒火中烧,伸手狠狠掐住姐妹俩的胳膊,疼得她们大哭。 前院井边的秦淮如听到哭声,手中的搓衣板停了一下,最终没有起身。她实在忙不过来。 “贾家老嫂子又在闹事。”壹大妈听着隐约的哭声摇头,“要说,她掉粪坑算是报应。” “这话不能这么说。”有人接话,“这么大年纪出这种丑,让晚辈笑话多丢人。” 易忠海说:“她自己找的,整天不干人事。” 壹大妈愤愤不平:“中午特意跑到街道办举报张宏明,警察都来了,你说缺德不缺德?” 她下午也和贾张氏吵过一架,现在看到贾张氏掉进粪坑,心里特别痛快。 易忠海轻描淡写:“举报是她的权利,谈不上缺德。” 他反而觉得贾张氏做得对。 壹大妈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 闫家。 闫阜贵一进门就笑:“你们没看见,可热闹了!贾老婆子全身都是粪,脸上糊得跟泥一样。” 叁大妈不屑地说:“别说了,真恶心。” 于莉却兴奋地问:“爸,再多说点!我就爱听她倒霉。” 她后悔没亲眼看到这场闹剧。 闫阜贵嘀咕道:“奇怪,那么大个人还能掉进茅坑里,倒是挺有意思。” —— 秦淮如拎着洗衣桶进屋,一股臭味迎面扑来。 屋里静得吓人。 她慌了:“妈?棒梗?” 贾张氏虚弱地应了一声:“喊什么,还没死呢。” 棒梗也气喘吁吁地叫了声“妈”。 秦淮如强忍着臭味,放下桶走过去:“棒梗,你怎么了?” “妈,我饿了,想躺一会儿。” 棒梗无精打采,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还拉肚子吗?” “好些了吗?” 秦淮如心里一阵紧缩。 “不拉了。” 棒梗刚说完—— 噗! 又拉了一次。 “要不送医院看看吧?” “你觉得呢?” 秦淮如急得眼圈发红,孩子这样,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去医院干什么?那地方专骗钱!” “进去就得掏钱。” 贾张氏斜着眼说。 “可棒梗这么拖着,我怕出事……”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秦淮如嗓子发紧。 “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凑热闹!” 贾张氏扭过头。 秦淮如本来打算向婆婆借点钱,这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她搬来一条长凳,让棒梗趴在桌上睡觉。 凳子边放了个搪瓷盆接东西。 虽然趴着难受,但总比干熬强。 “也给我搬条凳子!” 贾张氏见状立刻喊道。 她眼皮直打架,硬撑着没倒下。 秦淮如只好再伺候婆婆。 “妈,当当和小槐花呢?” 她突然想起两个女儿。 “两个没良心的赔钱货!” “我和棒梗病成这样,她们倒头就睡!” “心怎么这么宽!” 贾张氏越说越气,恨不得把当当叫醒再打一顿。 “妈,我刚才洗衣服时想了很久,这事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 秦淮如一边搓衣服一边说。 “什么事?” “别绕弯子。” 贾张氏困得直打哈欠。 “就是您捡到鸡腿那件事。” “你想,鸡腿这么贵重的东西,哪有人会随便扔?” “肯定是知道有问题才扔的,这不是存心害人吗?” 秦淮如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搓衣服的时候她越想越觉得不对。 看着棒梗受苦,当娘的心如刀绞。 “哎哟!” “你这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 “我就说嘛,那么大的鸡腿,怎么偏偏落在我面前,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贾张氏立刻来了精神。 棒梗也瞪大了眼睛,脸涨得通红。 “妈,您看见是谁扔的没?” “咱们把人揪出来,让他赔医药费。” “有了钱给您和棒梗看大夫,就不受这罪了。” 秦淮如追问。 “我哪知道,那鸡腿突然就掉在脚边了。” “不用猜,肯定是那个该死的。” “我举报过他,他在鸡腿里下药害我,跑不掉。” “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贾张氏找不到真凶,又想把这事往张宏明身上推。 “妈,您这样去不行。” “要是张宏明不认,全院都知道您捡地上的鸡腿吃还拉裤子。” “咱们贾家的脸往哪儿放?” 秦淮如赶紧拉住婆婆。 “那你说怎么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