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刁婆,平时撒泼也就算了,今天你可撞枪口上了。”张宏明厉声喝道,“想败坏咱们院的名声?没门!我这就请街道领导把你们家赶出去,省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贾张氏叉腰叫嚣:“做你的春秋大梦!街道才懒得管这种破事。” “谁说的?”街道干部冷冷开口,“贾老太太,你这行为太不像话。我觉得这位同志提的建议,确实值得考虑。” 贾张氏身子一颤,声音顿时低了几分。 “这位是街道办的钱丰收主任。”闫阜贵赶紧介绍。 钱丰收微微抬头。 贾张氏立刻像蔫了的茄子一样,不再吭声。 她敢和院里的人顶撞,敢在医院撒泼,全是因为这些人拿贾家没办法。 可街道办不一样。 街道办专门处理居民事务。 要是真惹恼了他们,一张调令就能让贾家搬走。 “领导,我们认赔,求您高抬贵手。”秦淮如急得声音都变了。 连忙答应赔偿。 “现在才松口,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钱丰收一直冷眼看着。 对贾家早就厌恶。 “领导,我们孤儿寡母实在不容易。” “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换了地方可怎么活。”秦淮如泪流满面。 目光不断看向易忠海和何雨柱。 “领导,贾家嫂子是心疼孙子才急糊涂了。” “说开了就好,没必要上纲上线。”易忠海出面缓和。 “领导,再给一次机会吧。” “贾家确实不容易。”何雨柱也跟着附和。 “既然有人求情,就看贾家的表现了。”钱丰收端着官腔。 “我们这就去拿钱!” 秦淮如小跑回家,从箱底翻出攒下的2.83元。 双手递给唐主任。 “早这么痛快多好。” “为了找你们,我还特意去了轧钢厂。”唐主任语气不满。 秦淮如赶紧道歉:“实在对不住,我妈给您添麻烦了。” 赵医生关心地说:“孩子的手伤必须换药,不然新长的皮肤会发黑,很难恢复。” 贾张氏立刻尖声反驳:“少来这套!治坏了还想再骗钱?你们这些黑心大夫,迟早遭报应!”她满脸讥讽,仿佛什么都明白。 赵医生气得满脸通红,拳头都捏得发响,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两巴掌。 龚主任赶紧拉住他:“走吧。”怕年轻人冲动惹事。 赵医生强压怒火,转身离开。 龚主任大声对大家说:“大家都听到了,是贾家不愿意带孩子治伤。以后孩子手指出了问题,可不能怪我们医院。” 张宏明第一个回应:“我们都清楚,棒梗的手要是废了,那是贾家自己造的孽。” 邻居们纷纷附和:“贾家嫂子胡搅蛮缠,我们都看见了。”“医院已经仁至义尽,我们作证。” 龚主任又向街道干部道谢:“钱领导,今天多亏您主持公道,不然我们非得挨骂不可。” 对方摆摆手:“应该的,你们也不容易。” “调解邻里矛盾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事。”钱丰收轻描淡写地说。 龚主任走到张宏明面前,竖起大拇指:“小张同志,你这办法真高明。要不是你让我下班后带街道办的人过来,这笔医药费肯定要不回来。”他脸上满是佩服。其实最后是秦淮如出的钱,贾张氏死活不肯掏。要不是有街道办的人在场施压,秦淮如也不会答应。他现在对张宏明心服口服。 “问题解决了就好。”张宏明笑着说道,“以后贾家人再来医院,多留意点,别再吃亏。” “那当然。”龚主任点头,“以后医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先走了。”他挥手告别。 院子里的人看着张宏明和龚主任熟络的样子,都感到惊讶。没想到张宏明连红星医院的主任都认识,人脉还真广。 “张宏明,是不是你把人叫来的?”贾张氏瞪着他,“我就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肯定是你告的密!” “没错,就是我。”张宏明坦然承认,“不服气?” “张宏明你太不地道了!”傻柱气愤地吼道,“贾家哪儿得罪你了?非要这样害他们!” “傻柱,你真是个蠢货!”张宏明毫不客气地回击,“贾家赖账,丢的是整个大院的脸。你问问街坊邻居,这事到底谁理亏!”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贾家这事儿做得不厚道。” “傻柱,你护着贾家也得有个分寸。” “张宏明做得对,看病赖账不是坑人吗?” 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傻柱。 傻柱心里憋闷——怎么大家全站在张宏明那边? 易忠海沉着脸说:“钱已经给了,到此为止。” 他心里窝火:风头全被张宏明抢去了,自己这个大爷当得难受。 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老贾你看看!是人是鬼都敢欺负咱家,有本事把他们都抓走!” 她破锣似的嗓子配上阴森的咒骂,让人不寒而栗。 张宏明慢条斯理地说:“几位大爷,有人搞封建迷信,不管管?” 易忠海脸色更难看了——这小子竟然敢指使他?再这样下去还了得! 刘海忠装作没听见,闫阜贵见两位大爷没反应,干脆缩着脖子不说话。 “好,那我请街道办领导来评评理。”张宏明做出要走的样子。 易忠海立刻绷不住了:“张宏明!这点小事至于吗?我来管!” 回头冲地上喊:“贾家的,闭嘴!” 刘海忠皱着眉头嘟囔:“整天喊你家老贾,人都死了还不消停。” 闫阜贵也附和:“贾家嫂子,差不多得了。” 贾张氏拍了拍裤子站起来:“行,我不喊了。” 说完转身跑回家。 所有人都愣住了——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这个老太太竟然这么听话? 没多久,贾张氏又匆匆跑了出来。左手拎着砧板,右手握着菜刀。 哐当! 刀背砸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丧良心的黑心肝哟——” 哐当! “作孽的短命鬼哟——” 哐当! “断子绝孙的挨千刀哟——” 她每敲一下砧板就换一句骂词,节奏分明,像是在唱大鼓。这是乡下人练出来的本事,骂人也带着韵律。 邻居们被吵得头疼,纷纷躲进屋里。只有张宏明不慌不忙,特意搬来电风扇,端着茶杯坐在门口乘凉。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活像在看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