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少年夫妻已至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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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过一条巷,秦挽知拿出放着的三个提盒。
“维胥和鹤言那里我失言了,这两方砚台是母亲所托,须得给他们送过去。”
现在去也无妨,要见总能见到,但秦挽知显然不愿现在再去国子监。
砚台和其他东西最终由长岳送去,回来时,秦挽知问情形:“二人可是生气得厉害?”
何来生气,长岳字字句句原话复述一遍,接着道:“二爷和大少爷一直担心夫人是否有碍,奴才已解释清楚。”
秦挽知觉得心又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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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秦母独坐在椅子里半晌之久,秦父过来时,见她红肿着双眼狼狈不堪,不觉横眉。
“你这是做什么?一把年纪,哭哭啼啼得像什么样子?”
秦母恨恨瞪过去,红着眼大哭,“秦广,你们秦家作下的孽,我恨!我恨你们秦家人,害了我女儿!”
秦家子嗣不丰,几代没有女孩,到秦母这时,生下秦挽知喜极而泣,总算圆了儿女双全的念想。
她就是她盼了很久的女儿啊!
秦母咬牙,半天里都在不住想着往事,越想越难受,越开始后悔,开始怨恨,她泣音不减:“倘或当初……嫁给了周榷,四娘何至于此?”
秦父不耐烦甩袖:“而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且说,此,何此?怎个叫至于此?着绫罗绸缎,食珍馐美馔,家中执掌中馈,婆媳关系平和,儿女绕膝,夫君官居宰辅,她自身亦是一品诰命加身。放眼整个京城,论及福泽尊荣、风光显赫,能有几人堪与四娘比拟?这叫此,还有哪个彼?”
秦母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颤指指着振袖摔门而出的秦父痛骂:“你怎么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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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匀沐浴过换了一身墨色常服,在隔屏小室处理公务。
谢灵徽小跑进来,一入屋内看到了秦挽知,敏锐发现和往日不太一样的眼睛。
“阿娘怎么了?”
谢灵徽扭头,朝小室喊:“爹爹,你惹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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