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濒死预言:我靠诅咒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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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个棺材。
是我躺着的棺材。
木头纹理粗糙,硌着后背。
一股新木和泥土的混合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的手脚动不了。
被粗麻绳捆着,勒得生疼。
绳结死死扣在腕骨上,越挣越紧。
我扭过头。
我旁边躺着一个纸人。
纸人脸上,画着大大的、咧开的红嘴。
两团圆圆的胭脂,像两滩血,涂在惨白的脸颊上。
它没有眼珠,眼眶是两个空洞的黑圈。
它就那样贴着我,冰冰凉凉。
我猛地睁开眼。
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发干。
窗外,天还是黑的。
手脚自由,没有被绑。旁边只有爹娘僵硬的身体。
但棺材的感觉,纸人的样子,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
那个梦,像一道催命符,我总感觉这个梦像一个预言一样,好像在预言中的死亡。
我坐起来,没时间多想了。
家里冷得像冰窖。
我在灶房角落找到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掰碎了,混着冷水,硬塞进喉咙。
然后,扛起墙角的铁锹。
铁锹很沉。
我走到离家不远的一处荒坡,选了个背阴的地方,开始挖。
铁锹头砸进冻土,发出闷响。一锹,一锹。
手掌很快磨破了,血混着泥。
汗顺着下巴滴进土里,我不停。
挖到太阳升到头顶,坑勉强能躺下两个人。
我回家,先把娘背出来。她身子沉,我腿脚发软。
再回去,抱起爹。爹很轻,像一捆干柴。
我把他们放进坑里,并排摆好。
又从家里拿来那把削竹篾的短刀,和两块破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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