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碗汤药到底全喂下去了,一点也没浪费,虽然桑鹿也跟着喝了不少。 可惜就算喝了药,第二天她还是生病了。 不知淋了许久夜雨的缘故,还是贴得太近被某人给传染了。 好在桑鹿病得不重,她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强,只咳嗽了两天就恢复了正常。 唯独陆镜观,第二天退了烧,但一直到半个月后,才算勉强回到从前的模样。 那半个月里,他时常避开桑鹿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桑鹿要他教她练剑,少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更别提像从前那样,手把手教她了。 稍微碰一下她的手,都会触电似的缩回去,好像她身上有病毒。 对于其中原因,桑鹿当然心知肚明。 她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当那个单纯懵懂的妹妹。毕竟她还小呢,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呢? 所以亲口喂哥哥喝药这种事,也只是小女孩的灵机一动,绝对不是什么钓系、勾引! 有时候,情愫这种东西,只要给出一个引子,自然而然就会生长出来。 桑鹿的态度一如既往,少年别扭了一阵子,最后也不知做了什么心理建设,还是逐渐平静了下来。 唯独行为变得十分注意,绝不与她产生任何超出兄妹界限的接触。 比如教她剑法时只动口不动手,不再像以前一样时常牵她的手。 不让她进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她给他缝补衣物,洗衣服更是自己亲自动手。 然而事态并不如陆镜观想的那样发展。 桑鹿早已打算让这个尚且青涩的少年深深体会一把何谓命运的不可控,她可不想如他所愿只当兄妹。 十三岁时,桑鹿来了月事。 冬日的傍晚,少女肚子疼得脸色惨白,猩红血水流到了小腿,乌黑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晶莹的泪。 她双手揪着少年胸前的衣襟,泪水打湿了他一大片衣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要死了?” 自从被接来陆家后,桑鹿便改口叫陆镜观哥哥,而不是从前略显疏远的陆哥哥。 桑鹿哭得伤心欲绝,好像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毕竟她七岁就没了娘,不清楚癸水是什么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陆镜观同样不了解这等女人之事,还以为她患了绝症,一张俊脸绷得死死的,乌沉沉的眉眼间满是冷凝之色。 “不许胡说,我不会让你死。” 他低头看一眼怀中悲泣的少女,紧了紧横抱着她的手臂,越发加快了冲向医馆的脚步。 这一刻,陆镜观再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