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桑远在小城里待了一日,最终还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满怀期待地来,满心失意地去。 桑鹿半点不关心他的心情,也懒得关心。只因送别渣爹的车马后,她回到家,便见宅院门前挂上了两盏红灯笼。 推门往里走,屋檐下牵着一条条红绸,窗户上贴着大红色的双喜窗花。 庭院里,陆镜观罕见穿了一身红衣,墨发高高束起,簪了一顶银冠。 他才十七岁,明明还不到加冠的年纪。 此刻却银冠束发站在那里,一袭红衣灼灼,掌心向上,朝她伸来一只手。 “哥哥……你这是……” 桑鹿呆呆唤了一声,放慢脚步走过去,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手心。 二人指尖相触,下一秒,她就被他紧紧攥住。 少年将她轻轻拽进怀中,松松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低眸定定凝视着她,沉声道:“鹿儿,和我成亲吧。” 桑鹿陡然涨红了一张脸。 她肤色雪白,每次羞涩起来总是十分明显,犹如十里桃花盛开。 桑鹿两手抵在少年胸前,稍稍拉开两人距离。 他常年习武,这胸膛早已锻炼得坚硬饱满。每月的那几天夜里,她时常清晨醒来都枕在上面,深刻体会过其中蕴含的力量。 “等、等等,哥哥,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爹的,我不想跟他走才……” “我知道。” 陆镜观眸色幽如深潭,饱含侵略感的视线牢牢将怀中少女锁住。 “我知道。” 他重复一遍,随即嗓音低沉、掷地有声地说:“可我想与你成亲!” 桑鹿蓦地呆住了。 少女原本微微挣扎的动作,骤然停止了下来,双颊上流连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飞快朝她的耳根、脖颈蔓延,将白玉似的耳尖都染得绯红。 大概是太过惊讶,她小嘴吃惊地张开,明亮的黑眸瞪得圆滚滚,可爱极了。 少年墨色眼瞳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胶着在她精致的小脸、微张的粉唇之上,乃至于唇中若隐若现的一点丁香,眼底滑过一抹幽暗色泽。 陆镜观直到今日才发现,桑鹿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发现桑远回来要带走桑鹿的那一刻,陆镜观心底产生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杀了他! 察觉到这一想法时,少年便深刻意识到,桑鹿之于他,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们已然相伴十载,从懵懂无知的幼年相依为命至今,犹如两株长年累月生长在一起的植物,枝叶交缠早已难分你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