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孤砚眸光坦荡,直言不讳。 但他毕竟年轻,心下又确实对孟夕瑶有过情愫暗生,所以辩解之时语气难免有一丝心虚,面色也因紧张而发红。 这点细微之处逃不过皇上的眼睛,他嘴角上翘,稳坐高位。 “是吗?朕问你,若朕说不管那小贼有没有非礼惜嫔,就凭惜嫔贪生怕死与小贼独处马车半刻钟,以致落人话柄,她就死得不冤。你可还有话说?” 理智告诉孤砚,他此时应该置身事外,否则不仅救不了孟夕瑶,皇上还会降罪于他。 但他若是足够理智,今日就不会来跑这一趟。 孤砚道:“臣认为不妥。惜嫔娘娘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小贼劫持非她所愿,她能保持理智与小贼周旋,助臣拿下恶人之余,保自身周全,本是应褒奖之事。皇上不奖反罚,甚至要杖毙她。” “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世间女人连出门都不敢,万一遇上此事,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而那些心思险恶的男子,要想毁了一个女子,只需要大胆接近,制造谣言即可。长此以往,祸国殃民,誓必引起大乱!” 他向来直言进谏,此时因对此事的不满,对孟夕瑶的担忧,言辞更加犀利,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静候一旁久未吭声的楚公公都变了脸色。 殿内一时静得可怕。 就在楚公公及孤砚以为皇上要大发雷霆之时,皇上悠然地从高位上走下来,并不搭理孤砚,而是在他周围来回踱步,时轻时重的脚步声,令孤砚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皇上语气淡淡道:“孤小将军父兄已逝十几年,孤家仅剩下你这一根独苗,朕记得你今年应该满十八岁了吧,怎么还未成亲?” 话题突然转变到孤砚的亲事上,孤砚心下诧异,却还是如实回道:“臣已议亲两年,只是祖母要求甚高,一直未找到合适的。” 祖母告诫他,夫妻失和是乱家之本,所以孤家的儿郎只能娶妻,不能纳妾,也不可有通房侍妾,择妻必须要再三谨慎,一定要选择一个忠贞又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能令祖母满意的姑娘并不多,这两年倒是也遇到两个,只是这两个姑娘家中却对祖母的挑剔颇有微词,当心到时有个难伺候的祖母,委婉推拒。 他的婚事就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耽误了。 孤砚对此倒无所谓,反正他对那两个姑娘也没什么感觉,他还未挣到功名,也不急着成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