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什么身份都行。” 话音落地,欧阳世稷眸色骤沉,指节“咔”地爆出一声脆响。 “为了那野男人的股份,你倒真舍得下血本。” 倔强如她,从前就算他把刀抵在她喉间,她也只扬下巴吐他一脸血沫。 如今,竟肯亲手碾碎自己的傲骨,任他踩进泥里。 反常即妖。 他太清楚顾安笙的每一次“低头”意味着什么: 结婚周年,她亲手做了烛光晚餐,眉眼含笑地为他切牛排、倒红酒,体贴备至。 他刚抿一口红酒,五脏六腑便像被硫酸灌进,若不是洗胃及时,坟头草已三米。 又或是那个暴雨夜——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唇齿缠绵,他几乎以为自己终于焐热了她的心,可下一秒,她就从袖中抽出水果刀,狠狠刺向他的心脏,恶狠狠地叫他“去死”。 那一瞬的恨意,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三年囚禁,没换来她一丝温情,反而让她恨之入骨。 她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又何况“爱”这种奢侈的东西? 如今,她却哭着说“自愿留下”“用余生赎罪”—— 欧阳世稷只觉得可笑:阴谋,一定是阴谋! 她要先稳住他,再伺机撕碎他的喉管,把股权双手奉给霍云霆——就像当年奉给他一杯毒酒,一把尖刀。 “与他无关,真的与他无关。” 顾安笙哭到几乎失声,泪珠连串坠下,砸在他手背,像滚烫的铅水,烙得欧阳世稷指节蓦地一颤。 她抬眼,眸子被泪水洗得透亮,直直望进他冰封的瞳孔—— “是我自愿留下的。我想赎罪...为你,也为那两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孩子”二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房。 男人豁的起身,背对她,声音冷得发狠—— “赎罪可以,方式由我定。别再跟我提‘爱’——你配不起。” 他侧头,薄唇扯出残忍的弧度,朝门外扬声:“来人!给她换女仆装,今天就搬进佣人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