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婉在一旁听得都入了迷,忍不住问:“那……那后来呢?这么好的一个鱼把头,咋就不在了?” 苏婉这一问,屋里头刚起来点的那点兴头,又没了。 张武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他把酒碗往桌上一墩,骂了一句:“他娘的!就是因为后来,镇上换了个新来的狗屁领导!” 李老三也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一个二杆子玩意儿,啥也不懂,就会瞎咧咧。” 张武接着说:“那关爷,本事大,脾气也大,又臭又硬,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他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改,比如说冬捕头鱼必须放生,谁也不能动,再比如那网眼的大小,他有定数,太小的鱼苗子必须能漏过去,不能干那断子绝孙的买卖。” “他在江北镇那几年,大伙儿都敬他跟敬神仙一样,他说啥,就是啥。” “可就坏在十几年前,镇上新调来一个姓赵的镇长,那孙子是从上面下来的,根本不懂这江里的道道,就喜欢瞎指挥。” 李老三哼了一声:“他懂个屁!他就是眼红那冬捕捞的油水! 那姓赵的,来了没几天,就非要往捕鱼队里安插他自个儿的七大姑八大姨。 你说你安插人也行,你找几个能干活的啊? 他弄来的那几个,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不是他那好吃懒做的小舅子,就是他那成天抹粉的骚寡妇表妹。 这些人下了冰面,活儿不干,就知道指手画脚,还想从分鱼的账上捞钱。” “可不是嘛!” 张武越说越气,“那关爷是啥脾气?能受得了这个?有一回,那姓赵的小舅子喝多了酒,在冰面上耍酒疯,非说关爷画的那个出网口不对,让他的人把口子往东边挪了二十米。” “关爷当时就火了,拿着冰镩指着那小子的鼻子骂,说你要是敢挪,这一网的鱼就全完了,网也得挂在江底下。” “那小子仗着他姐夫是镇长,不听,还跟关爷动了手,这一下,就把马蜂窝给捅了。” “关爷当场就撂了挑子,直接找到了镇上指着那姓赵的鼻子,把他从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俺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那关爷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骂得那姓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跟开了染坊似的。” “最后,关爷把桌子一拍,说这鱼把头老子不干了!有你这号人物在,这江里的龙王爷都得被你气死!” 王强听到这儿,也皱起了眉头:“那后来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