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呸! 自去年春日宴后,温柏那厮日日参奏侯爷,导致他郁结于心,一病不起…… 老夫人恨不得将温令仪大卸八块,“滚去祠堂抄佛经!若是再敢为文哥儿纳妾,我侯府定要休了你个毒妇!” 温令仪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忽然亮了,“真的假的?” 老夫人:…… 她想打杀了这个祸害! 谁家儿媳娶过门一年连声‘母亲’都不叫?谁家媳妇又拼命把夫君往外推? 侯府是倒了什么血霉娶这等打不得骂不得的祸害进门! “温令仪你生是定远侯府的人,死是定远侯府的鬼,这是陛下赐婚,死了这条心罢。滚去祠堂好好反省,我侯府还能好好待你,若你再不识好歹……别怪我这个做婆母的刁难。” 温令仪不怕刁难,但听到‘赐婚’二字,眸光还是暗淡下来。 长长的睫毛似鸦羽般垂下,遮住所有情绪。 她没应话便转身。 走到门口时,老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几日后那宫宴你莫要再推诿,若还借故不以侯府主母身份参宴,老身只能求太后做主。” 八月八日是老皇帝专程为镇国公府少将军举行的庆功宴,也会借此机会公开他的身份吧…… 温令仪脚步一顿,心头似被塞了打湿的棉絮,不重,却也闷得透不过气,发不出声。 抚了抚鬓边早已褪色的山茶玉簪,她提步离开。 身后传来陈婉柔的哭声。 是夜,温令仪辗转反侧。 有个声音反复在她耳边念叨:大小姐,等我三年,你若敢嫁人,我便让你当寡妇! 温令仪笑着笑着便哭了。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她是被一个醉醺醺的沉重身影惊醒。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