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七皇子江瑾珩缓步来到大殿中央:“父皇,长平侯近日旧疾发作,有些口无遮拦,母妃也是担忧长平侯。圣君贤明、泽被四海,怎会与之计较?” 温令仪诧异了。 江瑾珩最会装乖,怎会在此刻站出来提醒老皇帝不要卸磨杀驴呢? 可这话正好击中每位臣子的心。 帝王刚有了趁手的新将,便要发作功不可没的老将,谁又不怕自己哪日也被取代? 本来大周便是门阀横行,寒门很难出头,这以后谁敢举荐新人? 江瑾珩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不过……会得罪老皇帝吧? 温令仪朝着上首的方向看去,皇帝面沉如水,倒是…… “倒是宰相大人,阿谀奉承、坑害忠良,句句都在陷长平侯于不易!”江瑾珩拱手,面向帝王义正言辞:“父皇,温宰相不是第一次罗织罪名打压朝中重臣。长平侯为我大周浴血奋战十余载,岂是他空口白牙能诬陷的?” 在这儿等着呢? 怪不得敢在此时冒头。 若能把父亲踩下去,对七皇子一党来说大有好处。 得不到就毁掉,总比哪日站到太子那边好。 今日皇后屡屡相助,他是真急了。 温令仪方才故意刺激他、无视他,果真上当,正中下怀。 她欲起身,被温柏按住。 宰相大人冷笑一声,腹稿都打好了,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身边窜出个愣头青。 给宰相大人吓得一激灵,更别说其他人。 “七皇子这话说得好笑!什么叫温宰相坑害忠良?蒋震才是拥兵自重那一个!两年前边关战事吃紧,骠骑将军为何不出兵相助镇国公?” “哦,我知道你又要说你舅父旧疾发作,那他为何不将兵符交出?难不成骠骑将军以为朝中只有他一名武将可用?” 卫铮宛如一个冲动的莽夫,怒气冲冲地说完,再看向老皇帝时,眼眶都红了:“陛下,若蒋震是忠良贤将,那臣父又算什么?我镇国公府满门又算什么呢?” “七皇子是我大周的皇子,不是他蒋家的!说出这等党同伐异之言,臣心寒彻!” 每句话都掷地有声,每个字都珠玑见血。 宫殿此刻安静到落针可闻。 “太后娘娘驾到——” 内侍唱喏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