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放下放大镜和玉璧,三角眼滴溜溜一转,就落在了李司辰身上,特别是他手里那柄量天尺上,目光跟钩子似的,刮了一下。 李司辰下意识地把尺子往身后藏了藏。 “啧,藏什么藏?” 老胡嘿嘿一笑,露出满口被烟熏得黄黑的牙,“老胡我吃过的盐比你小子吃过的米都多,好东西一眼就门儿清。袁老鬼,这嫩秧子就是你找的传人?看着…柴了点。” “少废话。”舅公把帆布包往柜台上一墩,“惹上点麻烦,在你这儿避两天风头。” “麻烦?”老胡三角眼眯得更细了,“能让您袁天师称得上‘麻烦’的,怕是来头不小吧?是北边的狼,还是南边的蛊?总不能是西边那些念洋经的吧?” “阴山派。”舅公吐出三个字。 店里瞬间静了一下。老胡脸上的戏谑收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柜台面,哒、哒、哒。 “挖坟掘墓的阴山派?嘿,这伙人可不好相与,手黑,记仇。你们怎么招惹上的?” 舅公简略说了说博物馆那尊鼎和昨晚的冲突。 老胡听完,半晌没言语,从柜台底下摸出个紫砂壶,对着壶嘴呲溜呲溜喝了两口。 “那尊血饕餮…我听过点风声。说是从川西老熊岭那边一个邪乎坑里出来的玩意儿。阴山派盯上它,不奇怪。这帮孙子,近些年可不光是倒腾明器了,听说…在找什么东西。” 他放下壶,三角眼又瞄向李司辰:“小子,你叫啥?” “李…李司辰。” “李司辰…”老胡咂摸着这个名字,眼神有点飘忽,“姓李…还拿着袁家的量天尺…有点意思。” 他忽然站起身,佝偻着背,走到店门后,哗啦一声把卷帘门拉下一半,只留了条缝透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