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心月端茶近前,待看清来人的模样,茗娴心下大骇,冷汗顺着脊背迅速渗漫! 半月前她便梦见父兄入狱,宋南风纳妾,小妾为逼她和离,说害死她父兄的人就是宋南风! 那梦境太过离奇,宋南风满心满眼都是她,怎么可能纳妾?父兄才立功升职,官途顺坦,茗娴也就没将那怪梦放在心上,孰料短短半月,父兄突然入狱,宋南风真的纳了妾,更可怕的是,这妾室的脸容竟和茗娴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心月依礼给你敬茶,你却不接,给谁摆脸子?” 宋南风的低嗤声拉回了茗娴的思绪,茗娴压下惊诧,用巾帕遮掩发抖的指节,接过茶盏,勉强浅饮一口。 五岁的小少爷明尧也被嬷嬷带了过来,他一进门便甜甜的唤了声娘亲,瞄见父亲,他又立马止住笑,恭敬的给父亲行礼。 下人奉上茶盏,明尧接手奉给月姨娘。岂料茶盏歪斜,茶水洒落她手背,心月被烫得惊呼出声,下意识松手,茶盏瞬时碎落在地! 明尧小脸煞白,“姨娘您没事吧?” 宋南风蓦地起身,狠踹明尧一脚!明尧没个防备,一个踉跄跪倒在碎片之上,痛得明尧浑身直抽搐,惨呼出声。 茗娴迅速冲过去抱起明尧,但见锋利的碎片已然刺入他膝盖,扎破两处,鲜血横流!疼痛难忍的明尧倚在母亲怀里痛哭失声,宋南风那皱起的眉峰只余烦躁,并无一丝怜惜, “让你敬茶,你却故意烫伤你姨娘,还有脸哭?罚跪一个时辰!” 茗娴紧抱着疼得浑身发颤的明尧,急切提醒,“明尧的膝盖还在流血,得立即请大夫包扎,若在这时罚跪,他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鲜血已染红明尧的衣裤,他噙着泪呜咽,不敢再哭出声,宋南风始终不为所动,“犯错当罚,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姑息溺爱!来人,把夫人带走!” 眼前的男人五官未变,但他的面相却逐渐阴狠,茗娴忽觉宋南风好陌生,为何她父亲一入狱,他就性情大变?又或者说,从前的他只是在伪装,今日他才揭开真面目? 心月水眸微转,近前劝说,“二爷,我相信明尧不是故意的,他应该只是失手而已,这点小伤不打紧,我涂些烫伤膏即可。我才进门第一天,若是起冲突,不吉利。您给我个面子,就别罚明尧了吧!” 究竟是明尧失手,还是心月做戏?答案显而易见,宋南风在官场浸染那么多年,如此拙劣的把戏,茗娴不信他看不出来,但他却坚持处罚明尧,分明是介意明尧非他亲生,加之赵家出事,他才放肆在借题发挥,发泄私怨! 这笔账,茗娴必会与宋南风和心月清算,但现在她得立即带明尧医治腿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