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那空灵如清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黑金绣龙长靴稍顿片刻,但却并未在她跟前停留,而是往帐边走去。 赵颂娴下帐行礼,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才跪下就顺势倒地啼哭。 随行的大太监吴怀恩摆了摆手,茗娴跟随其他宫人一起退至门外候着。 房门紧闭,里头说了些什么,她听不真切,只依稀听到嘤嘤哭声,却不知承澜是否还会被赵颂娴的眼泪打动。 茗娴暗自思量着,不论赵颂娴是否求情成功,她都得想办法将明尧的身世告知承澜,唯有如此,才能让明尧躲过预知梦中的劫数! 承澜并未逗留太久,只一炷香的工夫,他便出来了,打开的房门流泻出赵颂娴哀戚的哭声。 绣着江河海牙的龙袍衣摆自茗娴面前闪过,茗娴一眼便看到他负于身后的左手虎口处有一道深圆的疤痕! 当年中药后,惊恐的茗娴拔下簪子扎伤身边人,前几日母亲说那人是承澜时,她还半信半疑,直至此刻看到承澜虎口处的伤疤,茗娴星眸圆睁,轰然而炸! 纵然这几日她已设想过无数次,真到了这一刻,她依旧会紧张恐惧!只因那段记忆曾是茗娴的噩梦,纵已过去五六年,每隔两三个月,她依旧会梦见那天被欺凌的场景…… 那个她看不清的男人,毁了她的清白和人生,她恨极了他,可母亲却突然告诉她,那人是承澜,而他也是被人下药谋害。 茗娴的恨意突然没了着落,转至罪魁祸首赵颂娴身上,加之父兄入狱,明尧陷入危机,此时的茗娴只能暂放怨恨,仰仗龙椅之上,执掌生杀大权的承澜,方能拯救家人。 她用巾帕擦拭着手心不断冒出的汗,将心一横,毅然出声,“皇上的手上为何有疤?该不会是……簪子所伤吧?” 此话一出,那道前行的脚步顿住,茗娴鼓起勇气抬眉,迎上承澜那缓缓回身的探究眼神,深幽难测的神情令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若直接说有事求见,承澜肯定会以为她要为赵家求情,不太可能见她,周围还有那么多的宫人,她不能当着宫人的面说出明尧的秘密,只能暗示。 按理说,承澜听到这一句,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居然只是看了她一眼,置若罔闻,冷然转身离去。 他是没听懂她的暗示,还是懂了但不在乎? 目睹他负手离去的背影,茗娴的心瞬时沉入谷底,唯一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明尧可怎么办啊!她该如何拯救她的父兄和儿子? 钟声已响,闲杂人等该离宫了,茗娴没理由再留下来,只能离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