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黑凤想哭,特别特别想哭。 它被秦家先祖用阵法困在这里,六十年举行仪式祭祀一次,这六十年,它可一直是饿着肚子的。 每隔六十年,秦家就会送来一个鲜嫩少女,穿上它最喜欢的红色,涂上它最喜欢的猪血。 它饿得极了,自然是想吃几口的。 若是这少女耐吃,它吃饱了,便会放她缺胳膊少腿地出去,再给她一支羽毛、一滴精血以作补偿。 若是这少女不耐吃,那它吃完,也就完了。 它也不是铁打的,它肚子早已咕咕叫了几十年了,就连它引以为傲的一身羽毛,也掉得稀稀拉拉,再不大吃一顿,它精血耗尽,就要嗝屁了。 是以,今天祭品一送进来,它便立刻扑了上去。 鸟喙往那少女肚子上一啄,却啄不破她的肚皮,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堂堂黑凤,破不了人类少女的防御,这现实吗? 黑凤悔啊,它当时就该察觉到不对劲,偏偏头铁,还继续啄。 它真是饿昏了头了啊。 都怪秦家!把它拘在这里不给它东西吃,送个少女进来,偏又愿意遵循它习惯的用餐那一套: 棺材饭碗,猪血蘸料,衣裳也是最下饭的大红色,少女脚上还系着悦耳的铃铛。 它饿啊,抵挡不住啊,铃声一响它就分泌口水啊。 凤生何其凄惨啊! 可现在,它凄惨的凤生快要被终结了。 它要被眼前这个凡人丫头勒断气了。 它拼命挣扎、拼命挣扎,可这个人类,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拎着它很轻松的样子。 妈妈呀,太可怕了! 黑凤眼白一翻:凤凤我啊,要去见太爷爷啦。 人类突然松手了。 “嘎嘎!” “嘎嘎!” 黑凤跌落在地,扑扇着翅膀大叫,用力地呼吸着空气。 好险好险啊,它差点死了啊! 秦悠悠嫌弃地看着这只聒噪的秃毛鸡,又问:“你见过黑凤吗?” 黑凤一个激灵。 它哪敢说见过啊…… “嘎嘎。”它也不敢说人话,只鸭子般叫着,装傻。 秦悠悠觉得自己也是傻了,问一只鸡问题,真是搞笑。 便打起精神,一边观望,一边把这个洞府逛了一圈。 黑凤跟个鹌鹑似的,跟在她后边,亦步亦趋,小心伺候。 秦悠悠前面有颗小石子儿拦路,它立即扑扇着肉翅,迈着爪子奔过去,啪地将石子扇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