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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妻有些迟疑，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他们瞅了瞅室内的其他人，接过牛皮袋：“哦，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老夫妻坐在一棵石凳上，叹了口气，谁也没说话。

    良久之后，老妇先开口道：“我们，还是把孩子打掉吧？我们养活自己都困难，哪里有钱买营养品啊。”

    老汉十分沮丧的捶着树：“对不起，老婆，都是我没能耐。你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孩子，可我们..”

    他顿了顿，又回到老妇身边，道：“咱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到药店问问，看有没有便宜的？大不了把我们为数不多的养老钱都了，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要被打掉，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老妇犹豫良久，点点头。

    两人提着牛皮袋来到附近的一个药店。

    “你好，想买什么药？”药店的店员见老夫妻一身风尘，态度有些冷淡。

    “哦，这袋子里有医生给我们开的营养剂单子，你帮我们看看有没有便宜的？”老汉知道店员在想什么，有点尴尬的挠挠头。

    店员瞅了鼓囊囊的牛皮袋，心道：“什么医生开个单子这么厚？”

    她漫不经心的拿过牛皮袋，打开，然后嘴角碉堡，随后有点恼怒：“喂，你们这什么意思？故意羞辱人吗？”

    “啊？”老夫妻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店员把牛皮袋朝他们一甩：“明明这么多钱，你们还装什么贫穷。”

    老夫妻愣了愣，然后看着牛皮袋里一叠叠红彤彤的票子，泪流满面。

    老夫妻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虽然疑惑过袋子为什么这么沉，但他们也没多想。没想到里面装的竟然是钱，那个年轻医生一定是看穿了他们的贫穷，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偷偷塞给自己一堆钱。

    “那个年轻的医生，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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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老夫妻离开后，问诊室一片沉寂。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尴尬。

    陈梅脸色难堪，她勉强笑笑：“现在都有了早孕试纸，还有b超，谁还会看喜脉？

    “的确，我的一些中医系的同学也完全不懂看喜脉，很正常。“姚鹏替陈梅打着圆场。

    杨刚只是淡淡笑笑，一句话没说。

    杨刚越是这样风轻云淡，陈梅心里就越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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